过麻药,却依然有种剧烈的疼痛传来,我感觉自己就象是放在架子上烧烤的羊肉。
“这里去掉些。”
“还有这里的比较大。”
两位大夫在上面小声议论着,感觉就象是菜市场买菜,主妇们在喊着“那块肉大,再饶点呗。”
考虑到位置,鼻子部分的肉应该属于猪头肉,只够饶的,不够卖的。
我继续胡思乱想。
手术还在进行,痛苦也在继续。
麻药只是减弱,却不能终止被割肉的痛。
我承受着,忍耐着,在烧糊了的枯焦气息中沉浮,直至等到手术的完成。
没有棉花,也没有流血,我就这么被推出了手术室。
有那么一瞬间,我的确感到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但事实证明,小手术就是小手术,只过了个把小时,我就生龙活虎了。
虽然鼻孔中依旧有着强烈的不适感与烧灼后的痛感,但总体而言,我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家伙,仿佛半小时前的事从未在我身上生过一般。
如果不是我的手上还打着吊针,而且又刚做过手术,怎么说也得给大夫些面子,没准我就又跑回家去了。
躺在病床上左右无事,便与邻床的患者交流起来。
我邻床的两位患者都是痔疮病人,也才做过手术。
相比我,他们的手术要大得多,因此都躺在床上无法动。
听到是痔疮,我的精神立刻来了:“痔疮麻烦啊。这玩意最麻烦的就是不能大便,一大便就特痛苦。没办法,谁叫伤口在那位置呢。”
大家一起点头。
一位患者说:“你就好了,只是鼻子上动动,没什么事。刚做过手术就能下地走。”
我很谦虚:“也不舒服,大夫说了,手术后得肿两天,现在没法呼吸,堵的比以前还厉害,只能靠嘴。全靠嘴呼吸,太难受,干得吓人。而且我多说几句话都得大喘气,没办法,气喘不过来。”
“那疼吗?”另一位患者问。
我回答:“有点疼,我就担心麻药的劲一过,还会更疼。估计总得疼些时候才会好。”
“最多一天就没事。不象我们,十天半个月都好不起来。一到大便更痛苦。”
“那是,我到没这方面的毛病。”我老实说。
我对他们上厕所的痛苦非常了解。
我妈就做过痔疮手术,好几天不敢吃饭。我有一次我送了饭过去,劝半天劝她吃了一口。可能是“绝食”时间太长,一口饭吃下去,放了个屁,险些没把她疼晕过去。
所以我对痔疮患者的痛苦深有体会。
不管怎样,能够不用体验这样的感受,于我而言是幸运的。
正说着,一阵风吹来。
可能是刚做过手术有点虚,我打了个寒颤。一股酸意从鼻根处升起,我突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恐惧。
“阿嚏!”
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两股气流汹涌的从我鼻腔中喷出,仿佛脱缰的野马,奔腾的大河,带给我深重而强烈的刺激!
哇操,那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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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手术完成到现在也有三天了,因为恢复良好,所以从第二天起我就上午去医院挂水,下午回家,从而避免了断更的命运。
这点让我很欣慰。
目前鼻子的肿还没全退,依然有部分阻塞,还要继续治疗,消肿,暂时出不了院,所以暂时还是三千字一章。等出院后,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谨以此文,纪念人生的第一次手术。i1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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