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然是那金芒所化。
唐劫试了试,就连断肠刀都砍不破这手套防御,只是这手套只能阻止直接伤害,对于术法带来的特殊效果依然无法阻挡,饶是如此也是一件攻防两端的宝物。
最后唐劫单手再震,心念运转下,这金球已化成指套戴在手上。
五个锋锐突起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随意一拳下去,无需催动灵力,一块大石已被打碎
随着金球体积的增加,变化增加,兵字诀的威力也渐露狰狞,再不象以往般难以使用了。
有此物在手,唐劫心中豪气顿生,自忖就算是面对脱凡境的上师,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心中豪情正旺盛之际,却听到腰畔叮的一声轻响。
低头看去,却是那玉佩发出的。
是许妙然。
唐劫心头不由一热。
取下玉佩看去,上面现出一排娟秀字迹:“前几天大比得了第四,输给了秦师姐,沈师姐还有蓝师兄。气死我了。唉,谁叫她们是天才呢,输就输吧。你呢?大比如何?算了算了,我知道你不能说,不用回答我,还是祝你一切顺利吧。婆婆又来找我了,就说到这,再见。”
唐劫很想告诉她,他没有参加学院大比,这段时间大家都忙着争真传,谁也没兴趣争那一点丹药和名次。有些实力的也都藏着掖着,学院今年的大比早成了无望真传之辈的盛宴。
可惜他最终什么也无法告诉许妙然,望着那玉佩,惟有长叹一口气。
无法回消息的煎熬折磨着他,让他一次又一次忍不住拿起纸鹤,又叹息着放下。
这种只可远观却不亵玩的心情,就好比曾经网络上对着某个动人美女鞭长莫及的心态,令人难以忍受,也令人越发怀念。
文心离涯海毕竟太远了,就算是写信过去,没有半年时间怕也难已到达。
等等……
唐劫心中一震。
对啊!
写信!
凭什么就不能写信?
不管怎样,文心与涯海终归还是有贸易往来的,就算一封信要半年才能到,也可以写啊!
凭什么就非要死守着那一纸不能用的纸鹤,长吁短叹?
再晚的信也总是信,只要对方愿意等,那么多长时间都不算长。
唐劫一拍额头:“我真笨,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到。”
想到就做,他立刻回陶然居,取出纸笔开始写信。
这一写就是一个下午。
信得很长,很长。
仿佛是要把上次分别后自己所经历的所有事都倾诉出来一般,唐劫将能说的,甚或某些不能说的,统统书写在信上,写下了一页又一页信纸。
直到厚达二十余页的信纸叠成一摞,唐劫这才发现曰已渐黄昏。
停下笔,反复读了一遍,看看没什么说的太过直白让女孩家无法接受的语句,唐劫这才将它们装在信封内,向着驿处走去。
将信封交给学子,那学子看了一眼地址,惊讶道:“天涯海阁?”
“是,天涯海阁,我有位认识的朋友在那里。”唐劫笑答。
“是么。”那学子笑笑,看了看收信人的名字:“许妙然……竟然是位佳人。不过天涯海阁山长水远,你这封信怕是要很久才能到了。”
“是啊,但总会到的。”
将信寄出,唐劫的心情也随之飞翔,仿佛看到了信纸乘着车,坐着船,随风飞扬,一路悠悠,直至许妙然的手中;仿佛看到了许妙然起信时的笑容;仿佛看到了一张又一张信纸就这样飘洋过海,交予伊人……
思绪纷飞间,却听一连串急促的叫声:“唐劫,唐劫!”
回头望去,只见远处一人奔跑过来,正是侍梦。
侍梦脚下如飞,一路急冲,已是用了他新掌握的奔跑术法急行步再加风体术的结果,飞快来到唐劫身边叫道:“正到处找你呢,你怎么在这儿?”
“出什么事了吗?”
“第二任务出来了!”侍梦大叫,脸上却不见一丝喜色。
“什么任务?”唐劫忙问。
“无回谷!”
“什么?”唐劫闻声剧震:“竟然是无回谷?”
“是,无回谷。采到冷焰红莲者胜出!”侍梦又重复了一遍,脸上亦现苦色:“真没想到会是那里……唐劫,你是不是早有预料,才让我学习逃跑术法?”
“我只知道,接下来的任务,肯定不好过……却不知道竟然会是那儿。”唐劫也不由苦笑起来。
他看看侍梦:“希望这段时间,你的术法修炼没有偷懒。”
侍梦整张脸都苦了起来。
他当然没有偷懒,问题是他修炼的时间毕竟短暂,而无回谷的凶险却远超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