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惊悸,想要回头却又不甘心,只能策着马儿继续前进。
走在那无遮掩的山道上,一阵山风吹过,人和马便一起摇晃起来。
偶尔向下看了一眼,只觉得深不可见底,卫天冲眼前就是一阵晕眩。
“稳住!”卫天冲喊道。
他虽然害怕,姓子里却自有一股倔强,竟是无论如何也不肯退缩,马匹缓慢地向前移动着,走在山道上,仿佛行走在钢丝上一般。
就在这时,那马儿突然又踏到一颗石子,身体猛然歪了歪,卫天冲连忙收缰想要稳住马儿。
只是这一收用力过猛,那马儿猛地扬蹄立了起来,卫天冲一下没能控制好自己,竟是生生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在地上滚了几下,竟是一直滚出崖壁外。
本来他可以止住自己,但心中惊惧下,全身无力,一把没能抓住,竟是直接从山路上摔了下去,向着下方深渊笔直坠落。
“不!”卫天冲发出惊恐至极的凄厉惨叫。
就在他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一道灵光突然出现,卷住卫天冲,竟然止住了他下跌之势。
卫天冲惊愕抬头看去,只见一名白须老者正虚立空中,手中一道灵线缠住自己,随手一拉,已将他拉至身边,随后那老者嘿嘿笑了一声,带着卫天冲向着山下飞去,看慢实快,眨眼间便从空中落回地面,来到卫郑书凤的身前。
那老者对着卫郑书凤拱了拱手,说了句:“幸不辱命!”
“娘!”卫天冲看着母亲,直到现在,他腿肚子还在发抖,突然觉得两腿间[***]的,低头看去,原来自己刚才竟是失禁了。
旁边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
卫郑书凤已冷哼道:“大白天骑马,连半山都过不了,现在还觉得自己马术很好吗?”
卫天冲再说不出话来。
“没出息的东西,还不谢过吕师救你?”
卫天冲正要拜谢,那白须老者已摆手道:“罢了,不是我救了你,是唐劫救了你……莫再生事了,小少爷!”
———————————
醒来的时候,唐劫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
这床极柔软,被面也是缎子制的,屋里还燃着檀香,看环境竟是颇为雅致,显然不是下人住的房间。
唐劫心中一惊,想要坐起却发现坐不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全身已包得如粽子一般。
正好这时一名丫鬟端着脸盆从外面进来,看到唐劫笑道:“你醒啦。”
这丫鬟唐劫却是认识的,叫侍月,是太太身边的婢女。
“原来是侍月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唐劫看侍月笑意盈盈,心里多少已有了数,不过依然假装糊涂。
侍月已走过来,用一块毛巾湿了水,给唐劫擦脸:“这里是栖香居,是府里专门留了招待贵客用的,别担心,是太太吩咐把你送到这里来的,你有福啦!”
说着,侍月已将他“昏迷”后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太太说了,你做得对,做得好,这次的事是少爷不象话,太太已狠狠责罚了他,三个月不许他出门。那侍墨侍梦本来也说要赶出府的,还是乳娘说情,这才作罢。”
侍墨侍梦虽然是仆役,却不是没来历的,正如同他是大管事介绍来的一样,侍墨侍梦也和府中一些管事外亲交好,其中侍墨就是那乳母一个亲戚的孩子,要不是这样,那乳母当初也不能这样为他们说话。
由于少爷们是吃乳娘的奶长的,有所谓的哺乳之恩,因此乳娘在古之大家族中,地位一般都比较高,历史上最有名的乳母莫过于天启皇帝朱由校的乳母客氏,可谓是权倾一时。
明白了这一切,唐劫也不在意。
虽然因为乳娘说情,太太没把他们赶出府,不过在经历了这件事后,侍墨侍梦他们在太太心目中的形象大跌,估计以后要扳回来是难了。
有些错误,是不能犯的!
果然侍月已说道:“尽管这样,太太还是打算把侍墨调离少爷身边。”
“那谁来接替侍墨?”
“这不是还在商量呢吗?大管事推荐你,说你成熟稳重,不过二管事三管事他们都另有推荐,说什么你现在伤势一时间好不起来,不适合等待,哼,反正就是想推自己人呗。老爷太太也在为此事商量。太太到是比较中意你的,不过老爷还有些顾忌……”
侍月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才凑到唐劫耳边道:“你之前杀的那马,吕仙师去看过了,说什么这一刺凶狠果决,一击致命,如此精准狠辣的手法不象是普通少年能有的,再加上你来历终归有些不明,所以老爷就有些顾忌。”
长期以来的收买终于起了作用,无论是胭脂还是侍月,如今对唐劫都有好感,正因此,胭脂才会一看到唐劫这样就去给太太报讯,而侍月则提醒唐劫老爷的想法。
“多谢侍月姐姐,我明白了。”
“你就不急?”侍月看唐劫脸上风波不起的样子,感到很好奇。
唐劫笑笑:“曰久见人心,有些事,急也没用。”
侍月已笑道:“你到是好姓子,喏,这可是太太特意从吕仙师那里为你讨来的灵药,你服了它,伤势应该会好得快些了。”
说着已拿出一个药瓶,从中取出一粒药丸送到唐劫口中。
这药丸入口即化,唐劫只觉得一股灵气随之进入体内,全身暖洋洋的竟是说不出的舒服,顺着他身体进入,游走四脉八络,效果却是比他用藏象经吸收要高多了。
唐劫眼神一亮:“好药!”
“那是,这可是仙家灵药呢,吕仙师平时都舍不得用,刚才还吩咐我,等你伤好了,就要把剩下的拿回去呢。”
本来唐劫的伤只要他愿意,很快就能复合。
现在听到侍月的说话,突然觉得自己就这样在床上多躺几天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