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没有一丝光亮的黑暗。
细微穿透缝隙产生呼啸的风声,滴答滴答在寂静环境中格外刺耳的滴水声。
在眼睛无法给自己意识带来图像信息时,听觉就会异常的敏感,规律化的频率更是会让人产生特殊的密集恐惧。
长女生和被打断腿的男生就处在当前环境中,没人跟他们说话,没人来找他们的麻烦,身体被捆绑在柱状体上,眼睛蒙着黑布,嘴被堵住,唯有在彼此拼命挣扎时才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还不确定对方是谁,只是知道在这环境中不止一个人,内心的恐惧会减少一些。
恐惧少了一些,真的好吗?
一次性来袭,疼或是痛就那么一下,再重的疼痛也不过是人体承受极限,再重已经感觉不到;减少了压力缓缓而至,让这疼痛充斥着持续而来并且慢慢增强的压力,那痛苦会始终伴随着你,活着,并不比死亡更加的舒服。
没有吃,堵住嘴的棉布内会时不时渗进一点点水滴,那嘀嗒嘀嗒就在头顶,嘀嗒到棉布上,慢慢渗进棉布内,慢慢进入口中保证你有一定的清水摄入;没人去管你是否拉撒,小解还好一些,憋不住了,也就是大腿肌肤感受到的滚热流动感,十几秒钟的时间过去了至多会闻到一些不太好闻的味道,大的那滋味就难受了,那种特殊的挤压和存在感,无需味道单纯只是触觉就会让你呕吐,偏偏你还呕吐不出来,很不幸的你要是从咽喉内返上来,那就很恶心了,必须自己重新再咽回去……
时间无法计算,只能从肚子的饥饿程度来判断,最初时不时还挣扎一下,从对方的身上感知到自己的存在。也让对方感知到自己的存在,随着身体的乏累,就连头都不愿抬起来,全靠绳子来支撑自己身体。
痛苦,无奈、恐惧、未知、仇怨、悔恨、忏悔……
正面的负面的,想要的不想要的,这些情绪纷纷而至,身体最直观的反应告诉自己,屈服吧,你没有可能坚持下去的。谁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狠心将自己扔在这里不管了。
泪水,早已流干。自嗓子眼内的嘶吼,早已没有气力。
如果这个世界有后悔药可以买到,他们一定让自己服下,然后回到那天上午,绝不会再去招惹徐双。
……………………
徐双外伤好了之后,钟雨带着她到香江玩了几天,心情算是调整过来,这一次徐斌派了武术学校毕业的几个优等生。配合钟雨身边的保镖,暗中保护徐双,并安排了一个女保镖在徐双外出的时候贴身保护。
在徐双的学校,这件事被最大程度的压了下来。有公开道歉有认错有处罚,却尽可能的不提到徐双的名字,毕竟以后她还要在这所学校继续学习生活下去。但在坊间,各种各样的流言光怪离奇。说什么的都有,对事情一知半解加入自己猜想的遍地皆是,其中尤以夸大徐双背景的传言最多。大家都知道这徐双绝不能招惹,人家背后是某某豪门、她男朋友又是某某衙内……传什么的都有,但在考试和到来的寒假面前,大家享受的是休息,传言再凶也难以真正影响到别人的生活,茶余饭后谈一谈可以,真要说因为这传言大家滞留在学校中,那断无可能,遂这件事的风浪在学校的有意压制下,并没有给未来的徐双造成太大的影响,待到年后开学时估摸着有至少一大半人都忘记了这件事。
徐斌就呆在燕京,冰冷的面对着求饶的声音,无视了那些家长近乎疯狂的跪求,直到法院那边以最快度开庭,给了另外几个主犯限度内最高的判罚,他才离开了燕京,随后这两家的家长都接到了一个手机的短信,里面有一个地址,待到他们赶到时,看到的是已经无比虚弱的两个孩子。
解开嘴中塞着的棉布,感受到自己裤子内的软硬腻滑的挤压,直接开吐,吐完直接晕了过去,不仅是脱力,实在是受不了自己身上传来的味道。
恐惧并没有因为脱险而散去,这两位在医院内还觉得时刻都有可能被抓走,到了晚上有一点动静就会从睡梦中惊醒,你如果问他们最想做什么,回答肯定是我们要给徐双道歉。他们潜意识内认为,如果不能得到徐双的原谅,那自己的生命安危就得不到保证,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在公众面前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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