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以及一些惊慌失措的人用俄语叫喊着,紧接着屋子的大门被人用力撞开,几个人相互搀扶着狼狈的跑了进来,踉跄着倒在了地上,在他们身后,雅可夫也一脸紧张的跟了进来,用手中的枪漫无目的的朝外面的黑暗开了几枪,然后迫不及待的关上的厚重的木门,合上插销,直到转身见到依然是轻松淡然的徐长青时,他才逐渐放松了下来。
徐长青喝了一口酒,转头看了看趴在地上大口喘气的这七名苏联男女。这七人每个身上都带着大小不同的伤,绝大部分都是擦伤和摔伤之类的皮外伤,并不是特别严重,只是其中两个人露出的皮肤上零散的有一团黑斑给覆盖在上面,这些黑斑并不像是死斑,反倒更像是活物,在他们身上不听的蠕动,并且向四周扩散,而这两人也因此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身上有黑斑的两个男人相貌很年青,应该是大学生之类的身份,和他们同样年纪的还有三人,一男两女,看样子是城市大学生过得有些无聊,所以趁着现在这个野兽蠢动的季节,跑到这原始森林里面打猎,寻求刺激。剩下的两个中年人从穿着上来看应该是猎人,他们身上的伤势最少,在森林中丰富的生活经验,使得他们即便在最危急的时候,也能够规避一些危险和伤害。只不过,他们脸上的表情相比起那五个年青人来,要更加显得惶恐和不安,在稍微恢复了一点气力后,都本能的寻找屋内可以当作掩体的东西,躲在后面,手中的猎枪指着屋子里仅有的几个出入口,身体绷得紧紧地,动作也变得极为僵硬。
“你们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徐长青合上书,平静的朝那两名显得无比紧张的猎人问道。
虽然徐长青的询问声不是很大,但却拥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轻易的钻入到了两名猎人的耳中,让他们稍微从紧张的情绪中清醒一点,本能的对徐长青的问题做出了回答。只是,他们现在的情绪显然还是影响到了他们的思考和反应,做出的回答都是一些零碎的词语,而这些明明都是俄语的语言夹杂了大量地方口音,使得徐长青根本听不懂其中意思。
雅可夫似乎能够听懂这两人的特殊口音,立刻解释道:“他们说这是贝尔斯特科。”
徐长青想了想,很快回应道:“贝尔斯特科?我记得这个名字好像是斯拉夫神话中的森林恶神,对吧?”
“是的。”雅可夫点点头。
徐长青朝雅可夫询问道:“你呢?你应该和那东西打过了照面,你觉得也是贝尔斯特科吗?”
雅可夫迟疑了一下,回忆刚才的一幕,皱眉道:“它和我小时候听到的有关森林恶神的传说很象,没有人的原始森林是贝尔斯特科的领地,它会不定期的化作黑雾,巡视这片领地,收割一切可以收割的生命,向森林外散播着恐惧的种子。”
“****!那是神话,那是唯心主义的垃圾产物,那……那个玩意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那是什么玩意?”一个已经恢复了少许力气的年青人从地上跳起来,大声叫喊着,激动得手足失措,之前所见到的一切完全打碎了他的世界观,让他的心智完全陷入到了混乱之中,只能用叫喊来发泄心中的恐惧。
相比起这个年青人,他的另外两个女同伴反倒更加镇定,虽然同样是大口喘着气,平复恐惧的情绪,但却还保留了一丝冷静,没有做出什么失措的举动,仅仅只是茫然的看着地面,不知该如何是好而已。
这时,那个惊慌失措的年青人见到了徐长青放在桌上的那瓶酒,便毫不犹豫的伸手过去,想要将它拿起来,灌入口中,似乎这样做会对缓解他的情绪很有效。
然而,还不等他拿起那个酒瓶,雅可夫便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按在桌上,无比严肃的说道:“没有人告诉你,不该你拿的东西不应该拿吗?”
“不该拿的东西不应该拿?”一个女青年已经恢复了一些冷静,听到雅可夫的话,苦笑着回应道:“如果有人说过,我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说着,她又一脸恨意的看着那个伸手去拿酒瓶的同伴,道:“你这个该死的蠢货,要不是你我们根本不会出事!现在你还想要找麻烦吗?要是你再乱来,我就用这玩意敲碎你的头。”
说着,她随手捡起地上用来拨弄炉火木材的铁棍,朝惹事的同伴晃了晃,看她恶狠狠的表情显然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