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村长和村民请出来的话便会一切真相大白似地,这让他隐隐地意识到了什么。
刘春德显然没料到游金会突然间冒出这么一句话,看到最高领导人怀疑的目光在那群牧民身上扫来扫去,他心中“咯噔”一声,身上也是直冒汗。
别人不知道营地的这群牧民是怎么回事,刘春德可是再也清楚不过,这群牧民是刘春德连夜从京城本地务工人员找来的临时演员,为了让这群人配合自己演戏,刘春德承诺给他们每个人上千元的报酬。
其实刘春德更愿意从营地附近的村民中寻找人证,只是龙峰营地实在太偏僻了一点,属于那种地广人稀、渺无人烟的贫穷地区,刘春德率领一众特种兵战士在这边集训了近两个月,除了偶尔见到过牛羊从面前晃过,他们连人影子也没见过一个,更不知道本地牧民住在什么地方,他们也没有心思去知道本地牧民的住处,所以也就不了了之。
刘春德昨天晚上把游金等人给抓住后,也的确派人到附近搜索过,只是天寒地冻的,大家搜索了近一个小时也没能找到本地村民居住的痕迹,在时间紧急的情况下,他们只得另外想办法。
此时听到游金居然说要请本地村长和村民出来询问,刘春德顿时便慌了,刘春德之所以敢请一群务工人员过来给自己作证,他是在赌游金跟自己一样对龙峰营地附近的村民不熟,所以面对一群“村民”的指证,游金只能认命,可是事实的发展显然跟刘春德的预料偏向了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那群临时演员显然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听到游金的话后,他们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了刘春德,毕竟他们只是刘春德请过来的临时演员,自己如何做完全要听从刘春德这个雇主的意见。
清楚地把刘春德和一群“牧民”的反应看在眼中,最高领导人已然隐隐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他心中的怒气也消散了很多,厉声说道:“既然这样,那就等本地村民来了再说吧,我们现在开始谈另外一件事情。听说你们峰刃特种兵部队做题截获了一批军火,那批军火现在应该还在吧?”
“报告首长,看守军火的是刘副队长的十几个属下,我们本来也想看守军火的,刘副队长却说我们是叶教官教导出来的,担心我们念旧情,在军火上动手脚,所以我们的人却是一个也没有参与看守的任务,也正是因为这样,兄弟们心中烦闷才去找酒喝的。”游金见最高领导人已然明白了自己的话外之音,而且对方的怒火也已经消歇下去,他又开始打悲情牌。
游金的汇报显然让最高领导人很不满意,他不悦地把脸转向了刘春德,一脸漠然地问道:“是这样么?”
“报告首长,事情的确是这样的,不过这件事情也不能怪我们。因为刚刚截获那批军火时,游队长便曾经私下恳求我,让我在军火上动手脚,被我言辞拒绝了,为了避免游队长一意孤行,我自然让人对军火严加看守。”见话题终于转移,刘春德终于松了口气,他大声回答道。
此时此刻,刘春德特别后悔自己为何要绑架游金等人,并且诬陷他们骚扰本地百姓了,要是这件事情查下去的话,最后受罚的无疑是自己,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听到刘春德的大声汇报,最高领导人又皱了皱眉头,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刘春德在前面带路,一起去查看缴获的军火。
刘铁元、周立和谭德申知道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他们面色一片凝重,紧张到了极点,他们下意识地把目光扫向了刘春德,发现刘春德信心十足地点头,他们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只要军火没有出问题,那么便一切都好。
刘铁元、周立和谭德申本来对于今天的行动是信心十足的,他们也不至于这样张皇失措,只是原本不可能出问题的人证那边出了问题后,三个人心中便一直压着一块石头,让他们喘不过气来,也让他们对于今天的计划没有了绝对的把握。
在刘春德等人的带领下,最高领导人一行人很快便抵达了缴获的两辆卡车旁边,十几个峰刃特种兵部队战士正全副武装、严阵以待地站在那里。
打量了一遍两辆卡车,最高领导人沉默了半晌后,胳膊一挥,示意掀开卡车上蒙着的军绿色帆布。
在帆布掀开的一瞬间,一把把精致的、油光澄亮的机枪也展现在了众人面前,所有人都被这壮观的景象所震慑,一个个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