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么你说是什么关系?”
“我们没关系!”陆小曼警觉道:“不过你不能说我是跟着你来的,更不能说……”说话间,陆小曼双颊带着好看的红霞,不过心里暗暗焦急的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害羞,反而激起了她的勇气道:“就说我是你表妹,行不行?”
“表妹?”王学谦惊愕的看着陆小曼,两家人没有亲属关系啊!表妹,能乱说吗?他的未婚妻陈婉怡就是母亲的宗族里的远房亲戚,称呼的话就是‘表妹’。
王学谦摇头道:“不行,这样别人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你什么都不解释,别人才会误会。”陆小曼不好说自己在燕京城是如何的风光,如何的出名。是最有名气的名媛大小姐,给你当表妹已经是便宜你了,你还想咋地!
陆小曼有些艰难的开口道:“你不解释,别人会以为我和你的关系不正常。”
王学谦听明白了,这个‘不正常’要反着听,也就是那种婚嫁关系。这种事情可开不得玩笑,一来,王学谦也不想招惹这个是非;二来,陆小曼说的也合情合理。
可王学谦玩味的看着陆小曼,开口之后,却让陆小曼气的恨不得扑上去,把王学谦一口咬死。
“我的未婚妻就是我表妹,你确信要做我表妹?”
其实最合适两个人出行身份的,就是昨天他们在顾维钧家里的人物关系,侄女。
可是这中间辈分有些乱。
陆小曼琢磨来、琢磨去,都没有想出个稳妥的办法。她确实被王学谦的解释给吓坏了。这家伙明明有了未婚妻,还去招惹人家小姑娘,别的不说,人品肯定是受到了最严峻的质疑,好色的帽子,说什么也摘不掉了。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关心则乱。
在欧美同学会的聚会茶楼的门口,胡适远远的在二楼窗户上看到了一辆驶来的黑色别克汽车,顿时飞奔下楼。一边跑,一边喊:“金主来了!”
等到汽车稳稳的停在了石阶边上,胡适还笑眯眯的拉开车门,等到看到是一个妙龄女郎,顿时愣住了,很丢脸的咽下一口唾沫,以为自己的眼镜度数配低了。
那双聚光的小眼睛,顿时被陆小曼的神采迷的有神魂颠倒的趋势。等到陆小曼下车之后,他才缓过气来,才想起来眼前的女郎似乎见过,口中却茫然道:“这不是陆小曼吗?”
王学谦在汽车的另一边下车,原本在车上商量半天的介绍,被胡适开口的第一句话,顿时全给堵回去了:“你们认识?”
胡适这才发现拉错了车门,不过他也是暗暗自喜,因为给女士拉车门,是荣幸,是绅士形象的表现。胡适推了推黑框玳瑁眼镜,用深度近视的茫然反应说道:“见过一次,对了子高你现在是外交部高官了,当官还没两天,就已经知道利用政府资源了!”
胡适笑的意味深长的样子,很欠抽。陆小曼是顾维钧正儿八经聘请的外事翻译,但是主要工作却是出现在诸如六国饭店,燕京饭店之类的高档场合。其实顾维钧也好,外交部的官员也好,谁的英文水平会连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都不如?
能够进入外交部的官员,那个不是留学欧美。不是庚款的留美生,就是国家外派欧洲或者美国的公费学生,一口流利的英文,根本就不需要翻译。
不过,虽然胡适欣赏陆小曼的惊人容貌,但是他也知道有些人,有些女人,他是不敢得罪的,更不要说动其他心思了。说白了,他喜欢的是那种逢场作戏的放纵,而不是把目光盯着良家妇女。
再说了,并不是胡适妄自菲薄,他也明白,就自己的社会地位,或许在底层的老百姓看来,已经高不可攀了。但他清楚,在达官贵人的眼中,他是一个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人物。所以,即便他和顾维钧是校友,在见过一次面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登门的想法了,更不要说死乞白赖的邀请了。
表面上,他收下了顾维钧为同学会送上门的一笔钱,但是这钱他用的闹心。
可能是文人自古以来都和当官的不对付,等到文人当官,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面对官威颇重的顾维钧,胡适不知道是处于自尊,还是嫉妒,总之胡适是浑身不得劲。加上黄蕙兰本身看不起像他这样的穷酸,自然是没脸登门了。
至于王学谦?
他们之间的故事很长,读书时代的胡适,有时候还会恨王学谦恨的牙痒痒,但是要是身边没有一个给他添堵的家伙,他还有些想他,这种朋友有一个特别的称呼,叫‘损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