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借管理层。
所以,上海的虹口地区,日本人把其当为租界,但民国政府不承认。英国人虽然捏着鼻子默认,但也不会公开表明,日本将虹口地区开辟为其日租界的行为。
虽然拥有30个从日本征召的巡捕,但实际上,在虹口地区维持治安的,日方只能依靠民间组织的‘义勇队’。
而这种民间组织,相对于真正的巡捕,是无法比拟的。
所以说,一旦日本在虹口地区动武,只能依靠30个拥有政治编制的日本巡捕。而且还是跨界执法,也是拿不到明面上来说的。
同时在欧战结束之后,法国率先对本国以外的人员入境,颁布了《签证管理条例》即最早的出入境法案。之后,英国、美国、比利时等国也相继颁布了同样的法律。而民国政府也不甘落后,颁布了同样的法律。处于租界的特殊情况,《出入境法》对租界内部的外籍人员是没有约束力的,但是虹口确实例外,因为这里并不是租界。
等于说,在虹口区域内所有的日本侨民,都是偷渡客,是黑户。
当下的日本人心里可很不顺,虽然在巴黎和会上,英国人和法国人满足了其部分的野心。但英国人和日本人私下的协议是让日本人进攻十月**之后的俄国。
而日本迟迟没有行动,这让英国人也很恼火。
相信,在这个时期,收复虹口的管辖权,对于民国来说,是最好的机会。一旦错失良机,对于民国政府来说,就只能干瞪眼,让日本在虹口的统治强大起来。
最后,变成了既定事实,无法改变。
除了章炳麟沉默意外,汪兆铭是反对游行队伍在虹口地区行动的,只是没有人支持他,也觉得势单力孤,没有再坚持。而陈教授还有学联,工人代表都赞成游行队伍通过虹口。因为相比英国人来说,日本人的蛮横比英国人一点也不少。
而且,日本工厂内对工人的压迫,更是在上海外资企业内,最甚的一个。
让汪兆铭气愤不已的是,王学谦在最后连征求他的意见的举动都没有,哪怕名义上的询问都懒得做。这让他的脸色非常不好看。可是游行队伍已经开始行进了,是否跟上游行队伍,让他犹豫起来了。
于右任看在眼里,虽然无心插手广州的‘国党’内部的争斗,但对于汪兆铭,作为‘国党’代表却表现出来的缺乏大度的行为,也是暗暗摇头。
“孙先生的意思是支持还是反对?”
汪兆铭差异的看了一眼已经早就不参与‘国党’内部的于右任,心说:这位怎么对党务开始热心起来了?
“孙先生觉得这是一次契机,一次共同对抗英国人的机会。实际上,广州临时大总统府内,宋博士主张乘着这次机会,发动最大规模的反抗游行和罢工,希望最后能够从英国人手中拿回盐税和关税的自主权。“汪兆铭很不想提起宋子文,这个家伙总是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对政务一窍不通似的,只是一个靠着嘴皮子混饭吃的酒囊饭袋。
可实际上,广州军政府因为缺少财源,尤其是孙先生想要靠着广州作为大本营,组建军队,北伐对付北洋军阀。那么‘国党’组建自己的军队,将势在必行。
可眼下,广州临时大总统府的所有开支,都是陈炯明拨付的,而且还是按月拨付。孙先生手中连养总统卫队的钱,都是抠抠搜搜的,更别提组建军队了。
作为大总统府邸内,主管财政的宋子文,他和王学谦一样,把注意力盯上了因为善后大借款而失去的关税和盐税。
只要拿回盐税,每年就可以让政府增加数百万的税源,有了这笔钱,‘国党’也不用看陈炯明的眼色过日子了。
要是一旦连关税都能够获得,那么每年增加的税源将是上千万,这笔钱足够‘国党’在广州组建一支像模像样的军队,并开始实施孙先生决心的北伐。
想到这些,汪兆铭忽然懂了,为什么孙先生会不遗余力的支持上海的罢工和罢市运动,原来是利益使然。
谢过了于右任的提醒,汪兆铭在街头快跑起来,跟上了进入虹口地区的游行队伍。
在队伍后面的时候,他还有种不妙的感觉,因为听到队伍中有人传言,游行队伍前面似乎打起来了。
但是正当他寻找王学谦等人的踪迹的时候,游行的队伍忽然动了。
如果四川路的时候,大批的日本‘义勇队’的打手,浪人,还有掺杂在其中的少量日本巡捕,都瞪眼看着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
站在路边的‘义勇队’的一个黑龙会负责人,还非常不服气的喘着气,对边上的一个日本巡捕询问道“武田君,总领事阁下真是说放行?”
对方冷笑道:“帝国的荣耀虽然重要,但帝国也没有必要帮着英国人顶缸,这本来就是英国人惹下的麻烦,凭什么让帝国跟在英国人的屁股后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