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谦的上台,不仅连他自己没有想到,甚至连台下的汪兆铭都非常诧异,不过他的嘴角却露出一副让人琢磨不透的诡异来。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数千,甚至上万人面前,心无旁骛的口若悬河演讲的。政治是谁都可以参与,但是政治家并不是随随便便那个人都能装的像的。
而在汪兆铭的眼中,王学谦的出身或许让人羡慕。拥有不错的教育背景,同时仪表堂堂,长相仅次于他之类的……
但汪兆铭绝对不会相信,从来没有参加过政治集会的王学谦,会在上万人面前,在毫无准备的前提下,开口说话。更不要说,在众目睽睽之下,呼吁民众觉醒的勇气,敢于和强大的英国人对抗。
而事实上,王学谦上台之后的几分钟内,他竟然愣在台上。
看到这一幕,汪兆铭的心头就更加得意了。
连临时起意,让王学谦上台的章炳麟的手心里都是汗,心说:“王子高,你小子要是给老夫丢脸,非逐出师门不可!”
其实章炳麟也是放下了一句狠话而已,还只是在自己的心里说说的那种。可此刻他心中的紧张却是实实在在的。
要是王学谦不善于演讲,被上万人的场面吓傻了,那么他不但可能让他这个弟子心里不悦,连带着让别人看轻了王学谦,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
而事实证明,王学谦站在台上已经快两分钟了,但迟迟没有开口,很可能心里已经开始畏惧在众目睽睽下的演讲。
心中焦急的章炳麟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呼喊:“小子,不会说,口号总会喊两句吧?”
“实在不行,喊一句‘打到英国霸权主义’。也没算在人前丢丑了。”
……
见王学谦却迟迟没有开口的意思,章炳麟这下彻底急了,更让他纳闷的是,从背后看去,挺拔的后背也不像是吓傻的样子。章炳麟无奈之下,偷偷的和王学谦的秘书陈布雷低声嘱咐道:“你等一下见时机不对,就上台将你老板拉下来。”
“我?”
陈布雷虽然也紧张,但他处于对王学谦的自信,根本不认为是王学谦因为在人前不敢说话,才会站在台上。不吱声。
他是见到过王学谦在上千人面前的演讲,其实也算不上演讲,就是面对筑路工人,还有建造铁路招聘的工人的喊话。当时的场面生动诙谐,还是毫无准备之下的演讲。
可章炳麟不知道,还以为是王学谦因为面对众人,心理压力太大,无法和平常一样开口说话。
“对,就是你。难不成让老夫去?”
陈布雷也是头皮发麻。面对章炳麟,他作为一个浙江同乡,当然只有瞻仰和佩服的份。
正在这个时候,久久不见王学谦开口的台下民众开始混乱起来。叽叽喳喳的开始互相低声询问。甚至不满于仰着头,看一个貌似是民国官员的家伙,站在台上,却像是一只呆头鹅。傻傻的看着周围。
“同胞们……”
可就在这个时候,王学谦开口了。扩音器里丝丝的杂音,袭扰着现场每一个人的听觉。但好在。大家终于能够把注意力再次放在主席天上的王学谦身上。
虽然开场白有些大众,但很多人也非常想听到从王学谦口中,来自政府的声音。
“……今天我并不是以一个官员的身份,也不是以一个代表的身份参加这次聚会。我只代表自己,代表一个有血有肉的华夏儿女,向对我们民族和国家的不平等,发出我最嘹亮的放抗之声……”
“但这远远不够……”
说道这里,王学谦的眼神忽然间仿佛一下子犀利了起来,就像是没有月亮和星星的黑夜里的一束闪电,划破苍穹,将整个黑暗,劈开成两瓣。
“多年的屈辱,让你们学会了承受和忍耐,甚至开始转变自己的信仰,认为人生来就是要接受这些屈辱和不平等。在绝望中,怜悯最后的一点施舍……”
“很庆幸的是,终于我们之中有一些人觉醒了,明白面对任何强权,只有反抗,彻底的踢翻他们,才是唯一的途径。虽然这觉醒的代价是血的教训,可是我还是要感谢在苏州河畔,那些先行者,他们用血液洗刷着我们民族身上的耻辱。告诉我,你们该怎么办!”
王学谦突然一声怒吼,在广场上回荡。
连见过大场面的章炳麟都愣住了,面对强权和霸权,怎么办?
似乎从清朝开始,西方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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