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了补的必要,别说娶个年轻的女人,娶一百个也是白搭。他的女人要是有了身孕,也是别人的。”
黄金荣尴尬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那个气啊!你直接明说,老朽是个带把的太监不得就得了吗?还憋着坏的奚落老子戴绿帽子。
‘露兰春’的事,黄金荣虽然不打算短期内追究,可对他来说,从身体上,精神上的打击是巨大的。强忍心头的怒火,黄金荣站起来:“这天色也不早了,黄某先告辞了。”
王学谦倒不好意思起来,心说:“黄金荣虽然名声不太好,但也没有得罪过他。反倒是帮过他几次,这份情还是要记着的。”
这才抱歉道:“杜老师性子有些直,您别忘心里去。”
黄金荣的脸也松垮垮的,眉毛也耷拉下来了,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从一个五十多岁的中老年,精神头一下子萎靡成一个耄耋老人的模样。哀怨道:“是老哥太贪心了,这辈子荣华富贵,什么都享受过,已经不亏了。”
这话听着,就透着一股子悲凉,王学谦心里听着也部落冷,想到黄金荣的来意,这才说道:“尊夫人的事一定让黄大哥为难了,不过小弟有一个办法,能让贤伉俪和好如初。”
黄金荣想起来,他那里是来王公馆看病来的?差点让杜心武这个老杂毛给带进沟里去。
“贤弟有何办法?”
“其实这是您的家务事,我也不好干涉。但如果你真想消除嫂子心头的顾虑,只要在黄家的子侄中,让她选一个养子,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如果将来黄大哥真有继承人,也不在乎多分出去一份产业吧?”王学谦这倒是贴己话,简直就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黄金荣眼前一亮,高兴道:“这办法好,好。贤弟真是大才。”
王学谦摸着鼻子,看着黄金荣脚步轻快背影,心说:这那里是什么好办法,大家族里不都是常用的办法吗?只不过黄金荣的出身,似乎对这些接触比较少而已。
送走了黄金荣,王学谦倒是想找杜心武问问,他什么时候会看病的,而且还是那么偏门的不孕不育症。
可是杜心武却优哉游哉的摇着脑袋,说:“我是骗他的。”
“骗他的?”王学谦吃惊道。
杜心武嘬了一口茶水,笑道:“这是点穴的功夫,谁按谁疼,谁疼谁知道。当初我练这门功夫的时候……”显然这位当初练功的时候,没少遭罪。突然,他盯着王学谦期许道:“子高,你根骨不错,这门功夫就挺适合你。”
“少则十年,多则一辈子?谁练谁傻。”王学谦不为所动道:“可你不怕蛊惑他往死穴上暗,万一出了个好歹,你别忘了,他可也是上海滩的风云人物。”
杜心武不负责任道:“他又没有内气,死不了,连瘫都不能。而且这些穴道虽然是猛了一点,但是力道不大的话,就是平时疼一点,对于身体其实是有好处的,你看师傅我,就知道没少受益。”
王学谦后怕的退了两步,他心里对杜心武的堤防等级,从橙色,一下子窜到了红色。
不过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说他这辈子无法生育,这也是骗人的?”
“你就这么不相信为师的本事?”杜心武气道:“当然是真的,不过他是天生的,属于肾精不通导致的,我的话虽然不好听,但他这辈子就是一个无儿无女的命。”
“肾精不通?这都能看出来?”王学谦不解,对于这些,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玄妙了一些,连半知不解都说不上。不过他总觉得,杜心武有办法,试探道:“师父,你不会有办法治疗吧?”
说起这话,杜心武倒是来精神了,似乎有一种回味的味道浮现在脸上:“有是有,不过有些难办。”
“那么可能帮到他吗?”
杜心武长叹道:“当初为师东渡日本,在东京帝国大学学习农科。当时农学院有一个教授。”杜心武抬头看了一会儿天空,想了想,补充道:“是个疯子。带着教研组和学生做了一个实验,就是把雄兔子小的时候用手术都扎结了,等到长大成熟了,快发qing的时候,用一种特质的软管,疏通。兔子不大,就这么长的一根管子,慢慢的,一直通到底部……”
杜心武比划着,王学谦的脸色一下子紧张起来,听着都让他小腹刺痛,不由的夹紧双腿。脑子里满是绑在手术台上的兔子,绝望的惨叫,这该有多疼啊!
‘小jiji’里插管子,能受得了吗?
杜心武接着说:“如果是人的话,我估计,大概要四十公分的管子,才行。只不过,当时一百多只兔子,只有一只活下来了,和其他雄兔子一样,活蹦乱跳的,不耽误祸害母兔子。要是他命大,或许能活下来。”
好家伙,搞了半天,原来兽医才是杜心武实打实的专业技能。
正当王学谦在为黄金荣默哀的时候,杜心武的脸上有了一种决然的厉色,咬着牙说:“要是黄金荣敢豁出去,为师……”
王学谦连忙摆手道:“放心吧,师父,他也不敢豁出去。徒儿担保他没这胆量。”
杜心武听到王学谦说的如此坚决,也是大为失望,落寞道:“我估计他也不敢,所以刚才没说。”
王学谦心说:多稀罕了,是个人都不敢把命交给兽医。
似乎是刚才太紧张了,王学谦的脸色有些惊恐和惨白,让他知不道是的,不远的花丛里,两个小丫头正盯着王学谦的表情看着,一个劲的打眼色。
“你去说。”
“你闯的祸,你去说。”
“我是帮你……”
咬耳朵的窃窃私语,王学谦听不到,不代表杜心武没听到,看了花园的一角,嘴角微微上扬道:“你们两个小家伙,别躲了,我都看见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