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希匹!老子被绑了。”
醒来之后,蒋志清虽然脑袋像是要裂开一样的疼痛,但他还是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在了一个铁栓之上,好像周围还有冲鼻的味道,海水的咸湿味,抬头看去,竟然还有海鸟。
蒋志清迷糊的想到:“老子不会回到了十六岁那年?”
伸手摸了摸略显松弛的脸颊,还有扎人的胡茬,这才定下心来,原来自己还是自己,而不是十六岁那年,第一次坐着船出海的样子。定下心思的蒋志清,关心起自己的窘境。
发现绑他的绳子不过是将他拴在铁栓之上,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挣扎着扶着冰冷的铁栏杆的那一刻,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在一艘船上。
脑袋死沉的发胀,也没有心思去解开捆腰间的绳子。耳畔传来一个洋人的咆哮声,目光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蒋志清愣住了,发现陈果夫被喝斥的头都太不起来,拿着拖把和水桶,正在冲洗船甲板。
心说,这洋鬼子太不是东西,竟然欺负到兄弟们的头上。想要大吼一声,喉咙间却发出痛苦的呻吟。
陈果夫见老蒋从甲板上爬起来,顿时兴冲冲的跑过来,也不去管那个洋鬼子高兴不高兴。
“你醒来了?”
蒋介石扶着脑袋,低声问道:“这是哪里?”
“海上啊!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人杰通过朋友买了两张去广州的船票,昨天上午就送到了我手上。原本是等机会偷偷的上船,逃离上海。好在前天晚上,债主们都已经纷纷表示,他们不再对‘恒泰号’继续债务追讨。不过船票丢了可惜,就让我带着你上船了。”陈果夫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情况。
没来由的肚子一阵抽搐,这是胃里吐的连清水都干了的后遗症。
不过蒋志清急于想要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强忍身体的不适,问道:“你是说我已经睡了两天了?”
“可不是!”说起这些。陈果夫满是委屈,这两天简直就是他的噩梦,将蒋志清搬上轮船,紧接着。老蒋像是发疯了似的在船舱里呕吐,狭小的二等船舱中弥漫着让人作呕的味道。
这不,两人就被赶上了甲板。
要是已经到了福建附近,天气暖和了一些,他早就生病了不可。
知道这两天自己所作所为的蒋志清,哦,不,应该说是蒋中正,表情严肃的对陈果夫说道:“放心吧,兄弟。哥哥知道错了。我决定了,就此以后滴酒不沾。”
陈果夫心说,我被船上的二副,像是灰孙子一样的训斥了两天,当狗一样的使唤。连着整条船上的杂役都轻松了不少。你现在说要戒酒,这不是扯淡吗?
不过他还是表现出非常开心的样子,雀跃道:“这就好,喝酒伤身,你这是饿了吧?我去找厨房要一点吃的。”
老蒋的事情解决之后,黄金荣带着保镖门徒回到了公馆,越想越不对头。这冤大头他怎么能做?
可和妻子林桂生的关系已经到了冰点,还能缓和过来了吗?
张师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蛋,摆明了给他下套,自己要不要找个时机好好的整治一下?
可是张师能骗的他团团转,并不是一个人的计谋得逞,反而和公馆里不少人都有默契。要动张师。短时间内看来不行了,得等大家把这件事情忘记的差不多,才能动手。
‘露兰春’那个小娘们?
想来想去,黄金荣还是非常不争气的想到了‘露兰春’,帮派中人。很少能够娶一个正经人家的小姐进门的,比方说黄金荣吧,老婆林桂生,也不是正经的道上认识来的。因为林桂生原本是青帮中的小太妹,开了一家妓院,年纪轻轻的就成了老鸨,而黄金荣当时经常光顾林桂生开的妓院,算是往来的客户关系。
顶多,黄金荣去的次数多,给个vip待遇,结账的时候,打个折什么的。
所以,黄金荣虽然已经是上海滩跺跺脚就要颤几颤的狠角色,可真要上豪门大户人家去提亲,还是要被乱棍打出来的。他的妻子人选,也只能在家里头原本说好的乡里乡亲,抬头吃香的头牌娘子,有些名气的女戏剧演员……之中选择。
而女戏剧演员已经算是最好的选择了,毕竟娶进门的基本上都是黄花大闺女,总不像是娶回来一个头牌的姑娘,外面还有一大群曾经光顾过新娘子的‘连襟’,排着队看他的笑话。
越想,越不对劲,这天起床的时候,黄金荣比往常早了三个多小时,其实昨晚上压根就没睡。老头子不按常理出牌,比平时早了三个多小时起床,这黄公馆内的厨房老妈子,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躺着在公馆的厅堂里,过足了烟瘾,这才开始洗刷吃早饭。
“老板,早上去戏院吗?”
“不去。”
黄金荣脑门一麻,这时候,他正闹着别扭呢?哪里有这个心思,再说,他也怕一生气,揪住‘露兰春’扭打起来,动手打女人倒没关系,可万一‘露兰春’放抗,他打不过,怎么办?
‘露兰春’可不是一般的花旦,她虽然是唱老生的,但是一身功夫堪比武生,黄金荣早已是年老色衰,体力大不如前,可即便是以前他和‘露兰春’空手较量,也悬乎。
越想,脑袋就越乱。
想来想去,黄金荣潜意识里总觉得这事情应该王学谦有办法,谁让这小子让他觉察到了底下人哄骗他呢?
不把这个危机解决,他决定和王学谦耗上了。
一推乘着香米粥的碗,黄金荣嘟哝道:“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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