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何要求,也不相信李纯名下的存款不属于李纯本人,是江苏的财政随手款项。
对齐夑元完全没有好颜色的外国银行,甚至放出话来,需要等李纯的继承人,拥有安全和自由之后,才会不再冻结李纯名下的存款。
不得不说,卢永祥歪打正着,看似在败坏齐夑元的名声,实际上是让在战争期间的齐夑元无钱可用,这是釜底抽薪的计策。而增加税收,临时对辖区征税的话,原来会引起老百姓的不满,二来也来不及。
对于这个政敌,齐夑元每每想起来,都是恨的牙痒痒。
秀才从军,站在齐夑元的立场,他完全有理由对‘土包子’出身的卢永祥鄙视到骨子里。可就是这么一个土包子,却把文人玩的一套把戏,已经纯熟到了骨子里。更让他吃惊的,虽然卢永祥让人发布的假消息,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可相信的人却越来越多。
现如今,上海的很多报纸,在南京,无锡,扬州等地都成了‘禁报’。
正是因为齐夑元将不少上海的报纸列为‘禁报’,但他本人是每一份报纸都要在第一时间看的,读报的结果,就是他歇斯底里的在书房里大发脾气。
而早上读报的时间,是齐夑元最不正常的时间。
当然,给齐夑元的改变也是显而易见的,他的书房已经看不到一件瓷器,玉器,这些容易摔坏的东西。多宝阁上的摆设,已经清一色变成了石头,铜器等经得住摔打,价值也不高的摆件。
就像是每天早上的晨运,发了一身的臭汗之后,他才会想起军国大事。
前线对浙军的防线怎么样了?
弹药是否充足?
士兵的斗志如何?
……
不过这天有些特别,齐夑元气急败坏的将书房弄得如同遭抢劫了一般,可中觉得身上不得劲,像是缺了什么东西似的,让他觉得空落落的。站在书房门口,对着院子嚷嚷道:“来人!”
副官徐恩树臊眉耷眼的小跑着来到齐夑元的面前,军靴利索的啪嗒一下,脚后跟叩响之后,敬礼道:“大帅。”
“我是不是该防着你小子?”
齐夑元眼神不善的看向他副官,这小子跟着自己已经六七年了,坏心眼倒是不敢使。但要是自作主张,隐秘一些对他不好的消息,虽说本意是好的,但也可能造成巨大的麻烦。
这才质疑起副官的作为起来。
“恩树,不敢。”徐恩树低着头,眼睛都不敢看齐夑元,等着长官发话。
“你有什么不敢做的,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给我做主,你有几个脑袋?”说话间,一股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眼神中流露出的杀意,绝对不是威胁那么简单。
从军多年的齐夑元,虽然指挥作战并不出众,但是作为一个民国的官员,最重要的不是能打仗。关键还在能让上司满意,会溜须拍马,这是保证他青云直上的技能。
另外一项就是御下的本事,这也是上司考察部下能力的一方面。
而御下,在军队中来说,少不了恩威并施,难免会有杀鸡儆猴的事发生。杀人,对于齐夑元来说并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徐恩树装出一副惊慌的样子,叫屈道:“大帅,卑职对您是忠心耿耿,哪里有半点私心?”
齐夑元这才脸色好看了许多,问:“那么为什么今天送来的报纸,没有《花间报》?
徐恩树吃惊的抬头看了一眼上司,作为副官,也是心腹,他知道这段时间,齐夑元追着那些诬蔑他的报纸看,可是每次看后,都会气的大发雷霆。
可是看齐夑元的样子,数十份报纸,只有缺少一份报纸,齐夑元都能清楚的记得,在徐恩树看来有些不正常,心中不由的腹诽,眼前的上司,不会看这些负面消息上瘾了吧?
“大帅,《花间报》这一期没有报道您的消息。” 徐恩树说道是真话。
齐夑元眉头一松,终于算是听到了好消息,这段时间就是这《花间报》的报道最凶,还没有底线的用春秋笔法,胡乱编排他和老上司李纯内宅之间的关系。
好在这些家伙终于明白,造谣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被造谣的人还是一省的督军。齐夑元面带微笑,非常满意的抚着嘴角的大胡子,这种奇缘于德国的大胡子,都是留在上嘴唇,只有胡须浓密者才能留出气势来。但是当年段祺瑞等第一批留学德国的现代陆军的军官,把德国的陆军战术学习过来,也把这种军官的喜好带到了当时的大清朝,齐夑元虽然是一个秀才,但说白了,他更是一个军人,或者说是一个善于经营的军人:“这些家伙终于明白,面对政府,他们是毫无抵抗力的。看来我给他们送的钱,已经起作用了。”
齐夑元沾沾自喜的样子,让人看着都有些悲哀。
就像是当年的袁大总统,这么高的地位,几乎是一言九鼎,就差一个仪式而已,俨然是民国的皇帝。就是这么一位,也不得不送钱到上海,给报行,让他们笔下积德说些好话。
“但是……”见齐夑元心情好起来,有些不忍心,在这个时候让上司难堪,可有些话不说,他知道后果更严重。
听到‘但是’两个字,齐夑元的心一下子悬起来了,瞪眼道:“你小子会不会一下子把话都说完?”
徐恩树这才咬着牙,脸上露出一副决然之色。似乎心中下了一个不小的决心似的,挺胸道:“大帅,他们没有收钱。但以后报纸上将看不到关于您的新闻了,不仅这一期的《花间报》不会刊登您的信息,而且今后《花间报》也不会刊登您的信息。”
齐夑元颇为满意的打断道:“这是好事……恩,继续说。”
徐恩树偷偷的看了一眼面带笑容的上司,这个消息要分两面看。听着上半部分,对于齐夑元来说,是一个好消息。但要是把整个消息都听完,那么对齐夑元来说,就不是那么让他开心的了。其结果就像是平白无故的吃了一个臭虫一样,让他难受。
徐恩树神色有些紧张,语气有点气短的样子,让齐夑元颇为不喜,看着透着一股子丧气模样,怎么会让他喜欢呢?好在徐恩树并没有遮遮掩掩,继续说道:“《花间报》通过一则声明,表示将以前刊登的当代西门系列,整理成册,然后统一在各书店,报摊等地发放……”
齐夑元的脸刚才还阳光灿烂的,颇为喜庆,却一下子像是被一只平底锅拍了个正着,落下的锅灰黏在了脸上,黑沉沉的,甚是可怕。胸口就像是风箱似的,起伏不定,良久才咬着牙吐出两个字:“书呢?”
徐恩树默不做声的从宽大的军装兜里摸出一本32开的小册子,书页颇为讲究,尤其是书面上的一张**,给人无限遐想……翻开书册,还有徐恩树看的时候被打断,清晰的折角。
而在书面上,几个血淋淋的大字——现代西门之天赋异禀,而且看着系列上的一个大写的五,说明这个系列俨然已经发行到了第五册。
齐夑元只感觉胸口就像是被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猛然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用力将副官踹倒在地:“滚——,都给老子滚——”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