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死板,做出来的东西带着匠气。
父子两人,都埋头往里走,一时间,都像是有千言万语,但却不知如何开口似的,气氛反而沉默起来。王学谦是心里有点慌乱,显然第一个关他已经闯过了,至少王鸿荣并没有对他的身份怀疑。甚至在看他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而王鸿荣却有着难言之隐,这个难言之隐,就在后堂,和他一样,也正在堂上左立不安。
父子谈话,要是在花厅,就太见外了。
而且杭州城内的房子多半不大,院子进出有限,更多的是一种精致,虽然不如苏州园林那样精益求精,但和江南水乡的柔和一脉传承,静中有动的割据,虽不见宽敞,但也别有风韵。
王福安习惯性在书房前的回廊下站住了,但是作为王学谦的保镖,杜心武却没有这种觉悟。
大大咧咧的走进了书房。
这让王福安非常愤怒,大少爷倒是好脾气,但是下人却不成样子了,哪里有保镖往主人的书房里闯的道理?这一生气,嘴就先开口了:“哎,我说你也知道点好歹,老爷的书房是你等身份能进的吗?”
杜心武扭头对王福安冷笑道:“你管的太宽了,我可不是王家的下人。”别看杜心武身材普通,人也显得有点消瘦,但是一开口,中气十足,震的王福安的耳畔嗡嗡直响。
“你……”
王鸿荣回头怒目瞪眼,看了一眼管家,等到要开口训斥杜心武的时候,却吃惊的愣住了。和章太炎一样,他也认识杜心武。当初**没有成功,杜心武也是**的活跃分子,往来奔走在两湖和浙江等地,和徐锡麟等人也有交情,王鸿荣也是见过几次的,尤其是杜心武是文武全才,更是让他吃惊不已。
想当年……王家先祖,明阳公,也是这等风光的人物。
不过王鸿荣当时也找到了借口,就是杜心武长的不太出众,和有美男子之称的王明阳,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这位是……”
“王兄,多年未见,你还是火气很盛啊!”
“你是……杜贤弟,你怎么来了?”
王鸿荣吃惊的看着杜心武,不解的看向了儿子,心说:“这小子不会是跟着孙中山去闹**了吗?这已经是民国了,清朝已经覆灭了,现如今的世道,是军阀当道。凭着一张嘴就能吃遍天下的时候,一去不复返了。”
“先进书房再说……”
回头对王福安吩咐道:“奉茶。”
王福安心头诧异,见过两次杜心武,总觉得眼前这个家伙没什么大本事,本以为大少爷是被人哄骗了,正准备抽机会提醒大少爷,没先到这位和老爷也相熟。
奉上香茗,王福安也是低头对杜心武道歉。
不过,杜心武也没在意,一笑而过。反倒是王鸿荣心里头藏不住了,开口道:“贤弟这是?”
“在京城生活不易,这不,在令公子身边混个保镖的差事,包吃包住,待遇好的很。”杜心武丝毫不认为这有什么丢人的,拿起香茶,小心的嘬了一口。
三月末的明前,在京城可是价格不菲的好东西,不过在杭州,卖不出什么高价。寻常百姓虽然无法消费的起,但只要是个中等人家,家境殷实一些的,待客的茶叶总是以明前龙井为佳品。
王鸿荣吓得差点把手边的盖碗给碰翻了,这一刻,他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极其复杂。
这小子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连孙中山数次招揽都拒绝的杜心武,却给这小子当了保镖?
是这个世道太疯狂,还是他已经老了?王鸿荣心里头纳闷不已,但还是扭头对仆人说道:“去请琬儿过来。”
王学谦好奇的打量着书房,按理说……
这节奏不对啊!
总觉得要出幺蛾子。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袭棉衣的女人走进了房间,看上去最多二十左右,举止之间颇为端庄,但已经是身怀六甲,腰间颇为臃肿。眼神带着怯懦,看了一眼杜心武和王学谦,果断的走到王学谦面前,
说话间,对着王学谦就要躬身施礼,莺歌细语道:“大少爷——”
王鸿荣正要解释,没想到王学谦呼啦一下,身手宛如灵猴,跳开了,惊慌道:“这是谁家的大嫂,这可使不得。”
王鸿荣一下子被惊愕住了,随即呛的咳嗽起来,一阵响过一阵,心里头暗骂:“这小子,会不会说话?摆明了不和自己一条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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