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祥为求活命,无比听话,乖乖将密库的门打开,还在前面带路,似乎很不在意失去这些身外之物。
残珠虽然是他们司马家的传家宝、秘密武器,但他却从未见过,不仅是他,就连他爷爷也不曾见过,这样一个没见过的东西,他才不会在意。
司马家的密库和其他家一样,都是徒有牢固的防守,但却是空荡无物,见到任何的奇珍异宝。
司马祥担心炎烈火误以为他骗人,所以特地解释一番,“这里就是我司马家的密库了,里面本来就是什么都没有,我没有骗你们。”
炎烈火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将司马祥甩到一边去,不管他,转头看向旁边的阎历横,内心中的急意略微掩饰不住,表现于脸上,“魔王尊上,请吧。”
阎历横不在乎炎烈火有多着急,只是以自己的心意行事,慢慢伸出手,耐性等待残珠自动集聚,然后落到他手掌中。
司马祥什么都不懂,还以为这些人脑子都有病,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拿东西,不是有病是什么?
然而这样的看法没一会就改变了。
原本无一物的密室,突然间星光凝聚,最后变成一个闪亮的珍珠,自行飞入阎历横的手中。
“这……这就是……”司马祥有点后悔了,还想伸手去把残珠拿回来,可是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因为畏惧就收回,不敢再打残珠的主意。原来密库里真有宝贝,可为什么他们司马家从来没见过呢?
阎历横收走残珠之后,对其他人和事漠不关心,只关心身边的某一个,对她说道:“若昕,这里诸事皆毕,我们走吧。”
“哦。”木若昕自始至终都没关心过残珠,一直在研究刚得到的水灵斧,可是研究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带着疑惑走人。
世人把水灵斧传得神乎其神,可是她没觉得有多神,挺多只是外貌和其他斧头不一样,就好看那么一点点。
难道其中还有她不知道的奥秘?
阎历横和木若昕离开之后,密库里就只剩下炎烈火和司马祥。
司马祥见炎烈火还不离开,心里很是害怕,颤抖后退,弱弱问道:“你,你为什么还不走?难道还要杀我?我已经把你们想要的东西交出来,你还想怎么样?”
炎烈火根本没把司马祥这样的跳梁小丑放在眼里,冷屑一笑,不言一语,转身就走,闪了几下红影,人就消失不见了。
确定炎烈火真的走了,司马祥才大大松了口气,全身无力,瘫软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谢天谢地,总算是保住一条小命了。
就在司马祥以为劫难过去时,突然有弟子前来禀报,“少主,不好了,北辰长日带着大批官兵闯进来,说是要把司马家给抄了。”
“什么,北辰长日这个王八蛋,居然趁机落井下石,我饶不了他。”司马祥怕阎历横,怕炎烈火,但是不怕北辰长日,即使什么都没了,依然敢冲出去找北辰长日算账。
北辰长日一直有派人暗中监视司马家的一举一动,所以得到司马家出事的消息立即带人赶来,趁机将司马家铲草除根,永绝后患,因而对司马家的人毫不留情,见人就杀,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热血染红,就连脸上也有,但他并不在意,继续杀,要将多年来所遭受的窝囊气全部发泄出来。
他盼这一日已经盼了很久,终于让他给盼到了。
“北辰长日,你这个王八蛋,看我不把你全身的骨头给拆了。”司马祥一出来就对北辰长日怒吼,不假思索地冲上去,想靠着一身蛮力取胜,殊不知……
北辰长日早有准备,司马祥一冲过来,他就给旁边的侍卫打个手势。
侍卫看到手势,对着司马祥丢出玄铁链,一共有十数条,每一条都捆在司马祥身上,将他捆得严严实实,然后再从四面八方往外拉,每一条玄铁链后面都有好几个人拉着,几乎汇集了上百人的力量。
“啊……”司马祥虽然有天生神力,但是面对十数条玄铁链以及上百个壮汉的蛮力,一时间难以挣脱掉,只能多废一些劲。
北辰长日早就看出了这一点,不给司马祥任何挣脱的机会,在司马祥被捆住的时候立即挥剑刺去,将长剑刺入他心脏中,一剑了结他的性命。
“你……”
“司马祥,你做梦也想不到会死在我的手中吧。从小到大,你一直都踩在我的头上,践踏我北辰一族的尊严,今日我终于可以将你踩在脚下了。”北辰长日把剑刺到底,即使这样也难消他心头之恨。
他对司马家的怨和恨,远远不是这一剑能消除得掉的。
“北辰……长日……”司马祥死不瞑目,死不甘心,倒下之前还要紧抓着北辰长日的手不放,想要反击,想要……可是他没有机会了。
北辰长日将司马祥的手拿开,不想让他触碰,然后拔出长剑,冷厉看着地上的尸体,依然不解气,下令道:“来人啊,把司马吉和司马祥的尸体倒挂在法场三天,三天之后弃尸慌林,谁都不得为他们下葬立墓。”
“是。”
争霸一方的司马家,一夕之间家破人亡,不复存在。
对于司马家这样的下场,北隅国的老百姓并不感伤,更不同情,尤其是那些曾经被司马家欺辱的人,更是拍手欢呼。
木若昕和阎历横出了司马家就随便找个客栈投宿,根本不知道北辰长日随后就把司马家灭门的事,直到第二天醒来,听到客栈里的客人议论,他们方知此事。
“这个北辰长日也太狠了吧,居然一下子就灭了司马家满门,就算司马家曾经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他也不该这样。”木若昕对北辰长日的所作所为很不赞同,之前对他还有点好感,印象也不错,但是现在全变了。
阎历横对这件事漠不关心,一点感觉都没有,当店小二把最后一道菜放上来之后就说道:“若昕,菜齐了,吃饭吧。”
“哦。”木若昕将手里的斧头放到桌面上,拿起筷子吃饭,看到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口水就直流,于是大口大口吃,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吃相有多难看,“嗯……真好吃。”
“若昕,你最近怎么了?”阎历横越来越觉得木若昕不太对劲,不但吃得多,睡得也多,而且还很沉,要叫很久才能醒。难道又是梦魔搞得鬼?
想到有这个可能,阎历横心里就急,赶紧提醒道:“若昕,是不是梦魔又在暗中对你不利了?”
“梦魔?没有啊!他最近很安静,并没有对我做不利的事。阿横,我真的没事,吃得好,睡得好,身体也好,这个样子像是有事的人吗?”木若昕没觉得不对劲,满脑子想的都是吃,吃嘛嘛香。
“可是……”他总觉得不对劲。
“别可是了,你也赶紧吃,不然就被我吃光咯。吃饱之后,我们到四处去逛逛,看看北隅国和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不过这里有点冷。”
“北隅国北边便是水族,水族之外乃是冰川之林,气候自然比其他地方要冷一些,夏日还好,到了冬日就是连日冰雪。”
“啊……那这里的人岂不是会被冷死?”
“习惯便好。”
“反正我习惯不来。阿横,你知不知道水族怎么进去?”木若昕一说到水族就想到那一百颗水晶石,更想快点把它们拿到手。只是意境暂时不能用,那一百颗水晶石也不知道有多大,万一她拿不动怎么办?
头疼了。
“去了自然会知道。”阎历横并不担心这个问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木若昕可没那么有自信,啃着鸡腿,边吃边说:“我们去木族都难得要死,其他族想必都差不多,不会那么容易进得去的。”
“这次无需我们自己去,有人会给我们带路。”
“谁?”
阎历横没有回答,只是冷冷一笑,把目光瞄向旁边的房间。
木若昕顺着阎历横的目光,也瞄过去,但还是不明白,只好开口问:“这是什么意思?”
“隔壁房间那个人会带我们去。”
“隔壁房间的人,是谁啊?”
“是敌非友。”
“到底是谁?”木若昕没那个耐性打哑谜,放下吃了一半的鸡腿,拿起桌子上的水灵斧,决定到旁边的房间去看看。
但阎历横不让,将她拉回来,“不忙,你迟早会知道。菜还没吃完,你饱了吗?你这两天都要吃完一桌子的菜才饱,现在才吃了一半呢!”
木若昕摸摸肚子,干笑回答,“半饱。”
“吃饱再说。”
“那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旁边的人是谁。”
“楚清风。”
“嗄……”木若昕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头大,胃口一下子都没了,很不想见到这个人,一张脸气鼓鼓地,不悦说道:“阿横,我们换一家客栈吧。”
如果她早知道楚清风就住在隔壁,她一定不会选择这家客栈。
“吃饱再换。”阎历横一点都不着急,反而让人有种得意的感觉,似乎心情非常好。
他心情当然好,若昕对楚清风是避之不及,即使楚清风再想得到她也不可能。
楚清风的确是在隔壁的房间,独自喝着闷酒,时不时看向旁边的墙壁,脑海中想象着木若昕和阎历横在一起相亲相爱的场面,心里就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很是不爽。
如果一开始的时候他做出正确的选择,懂得珍惜,懂得守护,现在在若昕身边的人或许就是他,而不是那个半人半魔的怪物。
楚清风越想心情越郁闷,拿着酒杯的手不知不觉中加大了力道,一个不小心就把酒杯给捏碎了。
嘶……酒杯碎裂的声音有点刺耳,但声音不大,不过耳力极佳的阎历横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于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悠悠一笑,一饮而尽。
木若昕此时此刻胃口又好了回来,正在津津有味享受美食,无意中看到阎历横笑了,而且笑得有点阴,感觉莫名其妙,疑惑问道:“阿横,你在笑什么?难道是因为我的吃相太难看,你在取笑我?”
“你想太多了。”
“那你到底在笑什么?”
“自古以来,有人欢喜有人愁,这是不变的常理,有何可疑惑的?”
“你今天怪怪的。”不过她好像也怪怪的,怎么会那么能吃,而且吃得不是一般的多,再这样吃下去,她真的要变成猪了。
一想到自己变成一个大肥婆,木若昕就怕,赶紧把手里的猪脚放下,就算再想吃也要控制自己,不能吃。
“吃饱了吗?”阎历横还以为木若昕是吃饱了,所以才把猪脚放下。
“嗯,我吃饱了。”木若昕点点头,撒了个小谎。为了不变成肥婆,她一定要控制自己的食量。
“那你现在是想出去逛逛,还是想换家客栈?”
“两个都要做,出去逛了之后找别家客栈,总之我就是要离那个楚清风远远的。”她一想起楚清风之前的所作所为就火大,居然在阿横失控的时候想把她‘拐’走,可恶。
楚清风的耳力也不差,隐约能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虽然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大概能猜得到,一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的心就如同掉入万丈深渊之中,无比难受。
她要走了吗?
楚清风又喝了一杯酒,正想站起身离去,房门却被人推开了,走进一个他极为不想见的人。
“风儿,许久不见,你别来无恙吧。”来者是楚家家主楚方和,一身霸气威震慑人。
跟随而来的还有楚美风。在楚方和面前,楚美风有恃无恐,全然不畏惧楚清风,不断恶言相向,“爹,大哥最近可嚣张了,根本没把我们楚家放在眼里。他的武功大进,想来是与藏宝图有关,一定是把宝藏挖了,独吞了。爹,女儿早就跟你说话,一定要防着他,现在好了吧,所有的便宜都被他一个人占去了,我们连口粥都喝不上。”
对于楚美风的言辞,楚方和并不驳斥,似乎听信于她,不过也没有理会,问楚清风,“风儿,你最近到底在做何事,为何得罪了水族?”
“我已不再是楚家之人,行事与尔等无关。”楚清风的态度冷漠如千年寒冰,毫无任何生人之气,似乎不像是在跟人说话,而是在和一死物交谈,无乎他的感受。
“你以为一句不再是楚家人就能把事情撇得干干净净了吗?你要想真和楚家断绝关系,那就把藏宝图交出来。不,宝藏多半已经被你拿走,那就把你拿到的宝藏交出来。”
“凭什么?”
“凭……”说到这个,楚方和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驳斥,一时无言了。
楚美风见状,出面解决,还是恶言恶语,“就凭你是吃楚家的米长大的,知恩图报,这个你难道不懂吗?”
“前些年我为楚家做的事,早以抵上那些米钱,你不知道吗?”楚清风的辩词比楚美风更犀利,对楚家人已经没有一点点的感情,如同冰川里的寒冰。
“你……”
“你们若再纠缠不清,休怪我心狠手辣。”
“反了你。”楚方和气急败坏,扬起手,想扇楚清风一个耳光子。
楚清风可不会轻易让人打,手一挥,把楚方和会挥出房间,整个人从房门飞了出去,然后掉到楼下的大厅中,砸在一张摆满菜肴的桌子上,把周围的人都给吓跑了。
砰……楚方和掉落到桌子上时,砸出巨大的响声,随后是桌子碎裂的声音,因为摔得太重,不但摔出了外伤,还有内伤,一时半刻没能爬起来。
木若昕和阎历横正在柜台前结账,突然而来的事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但并没有多管,只是在旁边看看。
这时,楚美风从楼上跑下来,边跑边喊:“爹……爹……”
爹……难不成这个就是楚清风他‘爹’?木若昕猜测着,抬头往楚清风所在的房间看去,正巧看到他走出来,于是把视线移开,不看他,低声问道:“阿横,这个人就是楚家的家主吗?感觉好像本事不大。”
连自己儿子都打不过的人,本事能大到哪里去?不过也很正常,毕竟楚清风有神兽,实力非比寻常。
“没错,他就是楚家家主,楚方和。”阎历横知道此人是楚方和,即使知道也不在乎,见掌柜闪神了,停止给他结账,只好提醒他,“掌柜,结账。”
“啊……好,客官稍等。”掌柜回过神来,赶紧把账结算清楚,不敢马上去处理发生的事,怕小命不保。
楚方和在楚美风的搀扶上,吃力站起身,怒视着站在楼上冷眼观看的楚清风,大骂他,“你这个不孝子,竟然连自己的父亲都敢打,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你是我的父亲吗?”楚清风讥讽反问,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对楚方和尊敬之意,有的只是怨恨和冷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家主,你又何必明知故问?你我并非父子,这些年来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所以你不必在此大胆孝义,此义对你我皆无用。”
“原来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怪不得他无法真正控制楚清风,原来如此。
“爹,我们现在怎么办?”楚美风不敢像刚才那么嚣张了,不知怎的,忽然间对楚清风有一种无比畏惧的感觉。一个能忍受常人所无法忍受的屈辱的人,其城府之深,令人寒栗。
“刚才我是没注意才让他得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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