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起来挺复杂的,怕是说个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岳天波淡然道:“那你就简单一点说,把事情讲明白便可。”
“是!”苗毅应了声,回道:“禀君使,这事自然要从星宿海戡乱会说起,戡乱会十年,前面九年卑职一直是本名到处厮杀,那时还未和燕北虹互换名字。厮杀到后面我们才发现原来六圣也派了人来参加戡乱会,我们仙国派来的正是仙圣的六弟子月瑶仙子…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岳天波道:“说,恕你无罪。”
这可是你说的!苗毅拱手谢过,又继续说道:“说实话,六圣派人来参加戡乱会纯粹是添乱,可谓是彻底搞乱了戡乱会…”说着貌似还有些担心地看了岳天波一样。
这话有些大逆不道,毕竟仙圣也是六圣之一,这等于是把仙圣也给说了,程傲芳等人立刻察看岳天波的反应。
岳天波也不认为苗毅有说错什么,六圣派人去的确是搞乱了星宿海戡乱会,本来就是添乱,戡乱会的情况他这个级别的人虽然不会去费心关注一帮青莲修士的详细情况,但也听说了些,和往届的戡乱会比,简直闹乱了套,微微颔首道:“继续说,本座说了恕你无罪,没人会出去乱嚼舌头。”
苗毅这才松了口气般:“卑职等在戡乱会本来就是九死一生,大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本来不需顾他人,只需保自己一条命也就够了,六圣派来的人一插手,立刻乱了,因为六圣派来的人谁都不想低谁一头,都想争第一,哎!”在那摇头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
众人包括岳天波在内听了都暗暗点头,心中都默认了,这是肯定的,六圣肯定不想低其他人一头,不想争第一才是怪事。
只听苗毅叹道:“本来活着的名额就少,六圣派来的人还都带几个随从,无疑又占了我们不少活命的机会,可我等身为仙国修士还能怎么办?只能是想办法帮月瑶仙子去争那第一名,事实上当时其他五国修士也皆是各为其主,六国人马全部被召集到了一块,集中在了一座岛上要分出最后的胜负。奈何当时情况有点危急,我和燕北虹探知当时魔国那边魔圣的孙子云飞扬手上的定位法镯遥遥领先其他五家,连我们仙国的月瑶仙子也被比了下去,不得已之下,我和燕北虹商量后使了个计谋,燕北虹潜伏到了云飞扬的身边去扯云飞扬的后腿,而我则领了几个人想办法去诈骗其他五国修士手上的定位法镯。当时实在是被逼急了,我担心事发后遭到其他几国修士的报复,而燕北虹也担心回头会遭到云飞扬那边的暗算,于是我们决定留条后路,互换了名字,万一事后有危险也能迷惑一下对方。不幸中的万幸,最后竟然成功了,十八万人死得剩下最后近百人时卑职和燕北虹侥幸不死,后来为了保证月瑶仙子能稳坐第一,我们又把自己手头上所有的定位法镯几乎全部捐给了月瑶仙子,其他几家其实也是这样干的。后来西宿星宫排名时,出来的结果简直是可笑,活着的近百修士中,有八十六个人并列第十四名,原因很简单,因为大家手上只有自己手腕上佩戴的一只定位法镯,其他的定位法镯全部捐给了六圣派来的人助其夺第一名,而卑职因为身边带了一个战死的朋友,准备将她的遗体带回仙国,也因为她遗体上佩戴的一只定位法镯,卑职手上多了一只,卑职仅仅因为有两只定位法镯便名列了第十三名,十八万多只定位法镯,仅仅有两只便能名列第十三名,可笑不可笑?那时卑职对六国公开的名字还是叫做‘燕北虹’,而真正的燕北虹因为从魔国阵营那边多带回了几只定位法镯,顶着卑职‘苗毅’的名字拿下了第十名,因为我和燕北虹当时得罪的人太多,领赏时都不敢公开真名,直到回来后才各归其真实身份,我成了第十名,而燕北虹成了第十三名。那时华玉也在西宿星宫,所以他到现在也都以为卑职是燕北虹。说实话,若不是六圣派来的人占了那么多名额,我们辰路的修士也许还能多活着回来几个!”
虽然仅仅是一番简单陈诉,可大家皆听得唏嘘感慨,能想象到当时有多残酷,十八万人马谁都知道最后只能活下一百个,不用想也知道个个都在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其惨烈可想而知。
岳天波亦不无感慨道:“能助天外天拿下第一名,又数我辰路活着回来的人最多,扬我辰路威名,令天下修士皆知我辰路修士善战!我辰路那些死难的修士死的悲壮,死得可惜啊!”
苗毅拱手道:“并非是卑职有意隐瞒和燕北虹互换名字的事情,只是因为当时星宿海戡乱会的结果难以启齿对外公布,大家都知道是被六圣派来的人搞乱了套,当时仙圣弟子唐君在西宿星宫便告诫我们,让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不要对外张扬星宿海戡乱会的事情,卑职这才隐忍着一直没说,今天若不是君使询问,卑职只怕到死也不会吐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