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天泽昌投资有限责任公司也只能黯然伤神地接受,谁让它没有占据绝对控股权呢。这一点就不比平川铁路运输公司了,方明远所掌握的股权,完全可以让他独断专行,只要事后不引起其他股东的反弹,那就没有任何问题。
“姜董事长,诸位,我希望这件事情限制在有资格得知它的人范围内,如果说在外面听到什么不应该有的风声……对我们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方明远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目光扫过众人道。东皋志等人在这犹如实质般犀利的目光注视下,都不由得心中为之一震,其中几人不由自主地就回避了方明远的目光。
“那是自然!”姜子原笑道,“能够与方少进行合作,是我们在座诸位梦寐以求的机遇,如果说谁敢不珍惜的话,我姜子原第一个就饶不过他!”
“那是,那是!”已经听得有些发呆的众人纷纷点头应是。
一场酒宴一直吃到了下午近两点,方才宾主尽兴地散去。方明远和李馨彤上了座车,方明远就倚靠在后背上,微眯着眼,方才虽然说谁也不敢灌他酒,但是架不住人多,就是每个人意思意思,对于平素里饮酒一向不多的方明远来,总量也是不少了,席间又一直在与姜子原等人“斗法”,一顿饭吃下来,也是有些疲倦。
“明远,其实这种事情,完全可以由我来就行了。”李馨彤搂着他的胳膊,轻声地道,“要你亲自出动,未免也太看重他们了。”
“嘿,姜子原毕竟是姜家现在的重要人物之一,姜老爷子虽然去世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姜家的底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完全散去的。这一点,从他们能够说服铁道部将三城高速铁路项目交给他们就可见一斑。平川铁路运输公司想要插足三城高速铁路项目,又不想和四海铁路有限责任公司撕破脸,我出面至少表示出了诚意,也给东北三省的那些实权领导一颗放心丸。”方明远轻笑道,“我这也是给上面的那些位看的。”
方家虽然说有苏浣东为首的一批领导支持,但是看方家不顺眼的也大有人在,要不是方家旗下的这些企业一直都没有给予对方什么把柄,方明远又一直在为国家出力,他们要是没个确凿的证据,也拿捏不到方家,否则的话,不说方明远这些年来干的事情里断了多少人的财路,又拒绝了多少人想搭顺风车捞一把的要求,光是方家丰厚的资产就足以令很多人动了贪念的。
平川铁路运输公司这一次提出要建设运营四条铁路,固然会得到很多人的支持,同样也会引来诸多的不满,在这个时候,如果说平川铁路运输公司强行从四海铁路有限责任公司夺走三城高速铁路项目的话,就显得太猖狂了,也肯定招人恨。尤其姜家还是个比较敏感的家族,姜老爷子过世还没几年,它在国内仍然有着不可忽略的影响力。而且,虽然说姜应雪等人在背后给方家使了不少的绊子,但是两家终究还谈不上是敌对关系,如果说能够借着这一次的机会,能够令姜家偏向以苏浣东为首的阵营,就是让些利给四海铁路有限责任公司,也是值得的。
而如果说对三城高速铁路项目不插手,又可能会令东北三省的不少领导对方家有意见,对于日后时文生和方家在当地的发展不利。何况这样有重要意义的一条铁路被四海铁路有限责任公司所把持,方明远自己这心里也有些不踏实。所以他才决定先争取与四海铁路有限责任公司进行合作,虽然说这样并不符合他以往的风格,但是却是能够令各方都可能接受的一个方案。
人生,即便是那些大人物们,也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随心所欲的,妥协,可以说在人的一生中要遇到无数次。
李馨彤这才了然,她也是出身豪门,不用方明远再解释什么,也就明白了方明远之所以亲自出马的用意。
“明远,你休息一会吧,等到了地方,我叫你。”李馨彤轻声地道。下午,方明远还要和梅克尔再见面,继续昨天没有彻底完成的谈话。外人只看到了方明远的风光无限,却少有人能够看到他背后的辛苦。而要管理横跨多个行业的旗下企业,方明远所要付出的精力和时间自然也就更多。这几天里,为了三城高速铁路项目,背地里方明远做了多少功课,又付出了多少精力和时间!
“嗯,让我眯眯眼。”方明远点了点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而与此同时,在姜子原的座车上,姜家伯侄并肩而坐,姜应雷沉声道:“二伯,我们真的要和平川铁路运输公司进行谈判,接纳他们进入四海铁路有限责任公司董事会吗?”他很担心,平川铁路运输公司要是进入四海铁路有限责任公司董事会,日后会不会联合其他股东,一举夺去天泽昌投资有限责任公司在董事会中的主导权!
姜子原闭目半晌才答道:“方明远亲自出马,为了这件事情,还向我们释放出了足够的善意,如果说我们没有一个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的理由,就贸然拒绝它的加入,平川铁路运输公司又得到了东北当地政府的不少领导支持,他要是非要拿下三城高速铁路项目的话,到了那个时候,谁又能够帮我们说话?”以方明远的身份,就是他姜子原也难望其项背,方明远能够放下身段来亲自和自己这些人商榷参股四海铁路有限责任公司的事务,可以说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否则的话,平川铁路运输公司就是二话不说,直接表态要争夺三城高速铁路项目的话,有东北当地政府的领导支持,有雄厚的财力支持,还有运奉晋铁路的经验,四海铁路有限责任公司拿什么去和它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