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老师,您老人家都问了我这么多了,我可不可以问您几个问題啊。”
易祥瑞:“急什么,你先回答我的问題。”
向天亮:“得,您老人家还是这么霸道,为老不尊,我服您了。”
易祥瑞:“服个屁,学坏不学好。”
向天亮:“嘿嘿……您老人家终于说脏话了。”
易祥瑞:“你小子,心理素质倒是见长了。”
向天亮:“您的栽培,您的功劳。”
易祥瑞:“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后,我看你一点都不激动。”
向天亮:“我不激动,因为您说过,激动往往是有害无益的。”
易祥瑞:“再加上早有思想准备吧。”
向天亮:“不错,我早有思想准备,所以沒什么好激动的。”
易祥瑞:“现在,还是那个问題,你小子当然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來的,你想知道自己从哪里來的吗。”
向天亮:“无所谓。”
易祥瑞:“真的无所谓吗。”
向天亮:“我知道您擅长卖关子了,我懒得问,你爱说不说。”
易祥瑞:“臭小子,你脾气见长嘛。”
向天亮:“嘿嘿……这一点也是跟您老学的。”
易祥瑞:“哼,跟我端架子,你小子还嫩了一点。”
向天亮:“偶尔端端,偶尔端端,嘿嘿……”
易祥瑞:“跟我叫劲是不是。”
向天亮:“你不卖关子,我就不哪壶不开提哪壶。”
易祥瑞:“我说过,只要你回答完我的问題,你自然有了询问我的权利。”
向天亮:“哦……好吧。”
易祥瑞:“还是老问題,你想知道自己从哪里來的吗。”
向天亮:“这很重要吗。”
易祥瑞:“这很重要。”
向天亮:“我不想。”
易祥瑞:“为什么。”
向天亮:“对我爸我妈太不公平。”
易祥瑞:“向云來和陈月花。”
向天亮:“当然。”
易祥瑞:“嗯,倒也是。”
向天亮:“他们是本份人,我不能伤害他们。”
易祥瑞:“有道理。”
向天亮:“我爸是长子,向家云字辈的老大,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思想根深蒂固。”
易祥瑞:“这我能理解,我就是易家的独生子,现在下面只有三个姑娘,我也常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的念头。”
向天亮:“所以么,我要是刨根问底,对得起我爸我妈吗。”
易祥瑞:“难道说,养育之恩重于生育之恩。”
向天亮:“当然了,我爸我妈供我读完大学,二十二年的养育之恩啊。”
易祥瑞:“你对亲生父母有恨。”
向天亮:“有。”
易祥瑞:“恨有多深。”
向天亮:“对我爸我妈的爱有多深,对别人的恨就有多深。”
易祥瑞:“偏执。”
向天亮:“扔出去的孩子,泼出去的水,都二十四年了,何必要重提话題呢。”
易祥瑞:“如果他们想见你呢。”
向天亮:“我不稀罕”
易祥瑞:“见一面也不行。”
向天亮:“我说过了,不行。”
易祥瑞:“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向天亮:“不知道。”
易祥瑞:“想不想知道。”
向天亮:“不想。”
易祥瑞:“臭小子,他们是帮助你摆脱眼下困境的关键啊。”
向天亮:“这一点,我已经想到了。”
易祥瑞:“他们现在就在京城。”
向天亮:“显而易见。”
易祥瑞:“听我一句,去见见他们吧。”
向天亮:“不……您老人家忽略了问題的另一个方面。”
易祥瑞:“怎么说。”
向天亮:“沒有他们,我也不会惨到落荒而逃,亡命天涯吧。”
易祥瑞:“这个么……你说得也有些道理。”
向天亮:“我能猜得到,沒有上面的人参与,我也不会这么狼狈,吃这么大的亏。”
易祥瑞:“算你聪明。”
向天亮:“要是公平的争斗,我早把对方拿下了。”
易祥瑞:“我承认,你有这点能耐。”
向天亮:“您可以想象得到,这回我差点把小命都丢了。”
易祥瑞:“哈哈……我知道我知道,驾飞机扒火车,能用的招都用上了。”
向天亮:“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嘛。”
易祥瑞:“哎,我记得,你在特训那会,好象沒有学过飞过驾驶吧。”
向天亮:“是沒有,但学过理论课。”
易祥瑞:“噢,敢情你这回是理论联系实际啊。”
向天亮:“我成功了,尽管很侥幸。”
易祥瑞:“回到原來的话題,能不能听我一句劝。”
向天亮:“您别提了,我不会听您的。”
易祥瑞:“臭小子,犟驴。”
向天亮:“骂也沒用。”
易祥瑞:“我还是不是你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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