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闻,而且还有两个特点,一是其臭味能让人畜的嗅觉失灵,二是其臭味浓烈,能在短时间内掩盖其他的味道。”
邵三河点头笑道:“我明白了,你的损招先损到自己身上來了。”
说干就干,两个人抓了大量的臭草,挤出草汁往自己的身上撒,但臭草的味道太过难闻,两个人不得不揶下内衣的一角,把自己的鼻子塞得紧紧的。
做这些工作,向天亮总是既认真又细致,他抓着一把臭草,在他和邵三河的脚底抹了又抹。
枪已沒用,身上的警服也沒了作用,向天亮将这些东西都扔掉了。
接着,两个人起身,向夜色深处走去。
“三河兄,你认为,他们会如何判断我们的逃跑方向?”向天亮边走边问。
邵三河笑道:“这要看由谁來判断了,就那帮自以为聪明的家伙,一定认为我们是故面疑阵,虚则向西,实则向东,滨海县是咱们的地盘,藏我们两个人,就如鱼入大海一样嘛。”
“那要是由狗日的肖剑南來判断呢?”
“哈哈……要是让狗日的肖剑南來判断,肯定知道咱们真正的逃跑方向,这狗日的肖剑南,狗鼻子比一般人灵啊。”
向天亮笑道:“但愿狗日的肖剑南不要出手,要真是他來追捕我们,那我们有得忙喽。”
“咱们现在去哪儿?”
“去南河县城啊。”
“我的天,你真要去那里啊?”
向天亮乐道:“他妈的,这半个月沒抽一支烟,沒喝一口酒,连红烧肉都不给吃,我可憋坏了。”
“混进县城,不会就是为了大吃一顿吧?”邵三河笑问道。
“三河兄,咱们得先找个地方隐蔽下來,一是为了休整,二是捋捋思路,找一个反败为胜的办法。”
“咦,你在南河县真有落脚的窝?”
“呵呵……你说呢?”
其实,在失去自由前,向天亮还是做了不少准备工作的,也许他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提前在南河县县城布下了一个窝。
这个窝的主人,正是百花组成员之一的“套子”张小雅。
张小雅是南河县委书记余胜春的老婆,本來是南河县妇联主席,因为和向天亮搭上关系后,辞去了县妇联主席一职,跑到滨海县开了一家公司,挂名于国泰集团公司门下。
知道自己的处境后,向天亮安排张小雅行走于南河县和滨海县之间,暗中找了个帘点。
本來这个窝点,是为百花组的人打探专案组动向的,现在是歪打正着,正好成了向天亮和邵三河的落脚点。
半个小时后,向天亮和邵三河已经趴在了又一条公路边。
公路上有一座桥,过了桥,就是南河县县城的城区了。
可是,桥上已设了关卡。
“得,我们晚了一步。”邵三河叹道。
“只能游过河去了。”向天亮笑道。
“那也不错,他娘的,正好可以洗洗身上的臭味。”
向天亮指着河对面说道:“三河兄,过了河就是另一条公路,往南是清河市北城区,往北是去中阳市,在这个时段,应该是运煤车最繁忙的时候。”
“你想扒煤车进城?”
“对,两个从河里爬上來的家伙,走着进城非露馅不可。”
“是的,咱们只有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才能在这里安安稳稳的过上几天。”
两个人爬到河边,悄然下水。
一路顺风。
向天亮和邵三河不过是利用了公安队伍的行动弱点。
每出大案,公安队伍的反应速度太慢,总是赶不到点上。
向天亮和邵三河有理由相信,只要对手的包围圈提前五分钟设下,自己即使能跳出包围圈,也会难以避免身暴露行踪。
一旦进了城区,对向天亮來说,就如鱼入大海。
根据张小雅事先提供的路径,向天亮先找到一个名叫清水湾的公交汽车站。
然后,向天亮和邵三河往左拐,进入一条名叫长安胡同的小巷。
小巷里很是安静,下半夜的时候,是不大可能碰上路人的。
三八号,一个**的小院子。
向天亮凑到院子的木门边,借着微弱的月光,他在门的左下角发现了一个用粉笔画出來的记号。
这是一个小圆圈,小圆圈上还有一个短柄。
向天亮咧着嘴笑了。
这是张小雅留下的记号,一个小圆圈还有一个短柄,是个套子,正是张小雅的外号。
门上有锁。
伸手擦去那个记号,向天亮率朝邵三河打了个手势,再往周边瞅了瞅,呼的一声,已翻墙而入。
老宅旧瓦,但屋里却别有洞天,一切都是崭新的。
“天亮,这倒底是谁的家啊?”邵三河终于忍不住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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