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部扼杀,从而巩固现在的政治局面,如果是那样,咱们将一败涂地,从此在滨海县难以立足,永无作为。”
丁文通不以为然的说道:“不会吧,这几天反馈的情况,都表明张书记和陈县长在向我们示好,形势正朝着三足顶立的方向发展。”
“幼稚。”向天亮白了丁文通一眼,“沒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何况我与张书记和陈县长根本就不是朋友,何况那本來就是张书记和陈县长的利益,他们会高尚到拱手相送吗?”
丁文通点着头道:“这倒也是,三国之所以是三国,是自己打开出來的,不是人家让出來的,咱们滨海就有句俗话,叫做‘与其三人捕鱼,不如二人钓鱼’。”
“嗯,说得好,总而言之,我说的两种情况,都有可能出现。”向天亮道。
邵三河道:“你认为,将会发生后一种情况?”
“十有八、九。”
邵三河问道:“除了名单上的安排不正常以外,你还有什么根据?”
“感觉。”
“感觉?不会吧,就凭你的感觉下结论,我觉得为时过早。”
“从感觉开始,继而是观察,接着是分析,最后才是判断,得出最终的结论。”
邵三河笑着说道:“好吧,你拿出事实來说服我吧,你的分析太深奥,我一个大老粗,听不懂的。”
“我问你,大清早的,你为什么与姜建文在县委大院吵架?”
邵三河道:“嘿,我这几天吧,天天晚上待在卢海滨的家里,做他的思想工作,为了增加效果,我还带上我老婆,让我老婆做他老婆的工作,加上我让杜贵临查找他的把柄,可谓一手软一手硬,三管齐下,可是沒有想到,昨天晚上与姜建文撞车了。”
“呵呵,我猜也是,你们一定在卢海斌家碰上了。”向天亮笑道。
邵三河点头道:“正是这样,姜建文是一个人去的,他比我还要干脆,开门见山,直奔主題,他是常务副县长,和卢海斌共过事,手头一定有卢海斌的材料,所以采取的是高压的办法,开口便是恐吓,还真把卢海斌给吓住了,我当时是躲在卢海斌家书房里的,怕卢海斌答应姜建文,就出來打搅,结果当场就吵了起來。”
“然后,又吵到了县委大院。”
邵三河又是憨憨的一笑,“谁怕谁啊,今早上在县委大院碰上了,他哼了一声,我当然不甘示弱,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狠狠的撞了他一下。”
向天亮稍作沉吟,然后说道:“姜建文应该是代表张衡书记去的,如果张书记真的想放弃这次人事争夺,成全咱们,他还会派姜建文做卢海斌的思想工作吗?”
邵三河又在点头,“哦……这只有一个解释,张书记并沒有放弃,张书记不放弃,意味着陈县长也不会放弃,因为据卢海斌的老婆说,陈县长派徐宇光去过卢海斌的家。”
向天亮站起身來,一边來回踱着,一边问道:“三河兄,以你的判断,卢海斌有几成向着咱们?”
“嗯……六成吧,顶多是六成。”
“还有四成呢?”
“二成支持张书记,一成支持陈县长,还有一成,是他站在十字路口上,前面有三条去路,他不知道走哪条为好,想着往回退呢。”
“这就是了,六成把握,和一成把握,沒有本质上的区别。”
邵三河苦笑着道:“问題是时间太紧了,咱们还來不及找到他的把柄,当然了,卢海斌为政比较清廉,也许根本就沒有做过不干净的事。”
向天亮嗯了一声,又在办公室里踱了两个來回,“三河兄,文通,张书记利用一把手的权力,突然提出把举手表决变成无记名投票,你们知道其中意味着什么吗?”
邵三河说道:“举手表决是明的,每个人的立场都将公开,无记名投票是暗的,可以让一些人掩饰自己的立场,也就是说,谁也沒有必胜的信心,谁也不知道谁在反对谁在支持。”
向天亮点了点头,“用一把手的权力推翻常委会的决定,本身就意味着张书记有所动作,绝对不是无的放矢,对咱们來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丁文通道:“在现有形势下,如果是举手表决,象宣传部长卢海斌、统战部长黄磊和武装部长许贤峰,就不得不支持咱们,但如果是无记名投票,他们支持谁就很难说了,到时候來个死不认帐,等于让咱们吃了个哑巴亏。”
坐回到沙发上,向天亮点上一支烟,“同志们,情况严重啊,如果咱们不搞些小动作,恐怕要一败涂地哟。”
望着向天亮,邵三河笑着问道:“你啊,快把办法说出來吧。”
向天亮坏坏的一笑,凑到邵三河耳边,悄声的嘀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