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笼罩在上党郡守府上空的阴云悄然散去,再度迎来万里晴空。
天高云阔,风清气正。一缕晨曦破晓而出,朝霞满天,旭日东升。
郡守府正堂。
诸葛亮和军中诸将一大早便起身前往大堂,这是他们三日来形成的固有习惯。
清早,大家聚集在一起商议对策,而所谓的对策便是如何让主公李利尽快醒过来。
然而当他们迈进正堂门槛的一瞬,不禁愕然止步,直挺挺的仰头盯着正堂上阶,纷纷面露惊骇之色。
但见连续空置了两天三夜的帅位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此刻他正伏案疾书,批阅一卷竹简后随手放在一边,而后再摊开一卷竹简,一边翻看一边批示,神情贯注,一丝不苟。
“站在门口作甚,挡光?”
就在众人怔怔失神的时候,伏案疾书的李利骤然抬头,朗声笑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我知道这几日你们都很累,提心吊胆,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所以,今日无须客套,议事完毕后诸位便回去歇息。稍后放你们一天假,好好养足精神,后天起行前往洛阳。”
“主公?”就在李利朗声说话之时,众将领下意识地揉揉眼睛,再次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眼前之人真是主公吗?
“仅隔两日而已,尔等为何这般看着我,莫非不认识么?”李利笑呵呵地起身走到堂下,摆手示意众人落座。
“兄长、、、呃。主公无恙乎?”诸葛亮满脸惊喜地问道。
李利微笑颔首:“区区头疼脑热之症而已,不值一提。或许是前些日子太过疲劳,偶有微恙。一觉醒来便可无恙,尔等这几日有些小题大做了。呵呵呵!”
诸葛亮闻言后,如释重负的欣然笑道:“主公无恙便好。不瞒主公所说,这两天可是吓坏了我等,惟恐主公有所闪失仅是医官便召集了百余人,从并州各郡调集一百多车草药星夜兼程送过来。并非我等蓄意大费周章,而是主公安危重于一切。只要主公安然无恙,无论怎么做都不为过。是以这两天诸位将军纵有失礼之处,亦是处于一片好意。还请主公宽宥。”
李利微微颔首,笑道:“罢了,尔等所做之事我都知道了。虽然有些急躁,却情有可原。诸位的心意我记下了。此事就此揭过。眼下大军新败,军心不稳,人心浮动,我等尚需以大局为重。时不我待,有些事情必须尽早处理,迟则生变。诸位都坐下吧!”
随着李利一声令下,众将躬身落座。诸葛亮坐于左侧首位,其后是上党郡守及一众僚属;轲比能、陈到、郝昭等将领坐于右侧。余下诸将两班入座。
众人落座后,端坐于主位的李利神情肃然。脸上再无半分笑意。显然,他刚才的笑脸是对众人两日来的辛劳表示感谢,故而笑脸相迎,以示亲近之意。
但此刻,私事已了,公事公办。是以李利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目光深邃,神情冷峻,隐隐带着肃杀之气。
“伯圭的灵柩现在何处?”
眼见李利神色忧郁,语气低沉,诸葛亮不敢迟疑,收敛神色,恭声道:“禀主公,公孙将军的灵堂设在城北军营,如何安葬还请主公示下。”显然,诸葛亮已经明白了李利话中之意,知道李利此时提起公孙瓒的后事必定有所吩咐,于是他便顺势提出来。
李利神情悲痛地道:“伯圭因救我而死,若是没有他拼死相救,只怕我李利早已丧命多时了,是以伯圭与我虽不是兄弟却情同手足。即可昭告天下,以诸侯王之礼厚葬伯圭,于长安东郊修造王陵,谥号易京侯,日后若有变更,再行追谥。出殡之日,我西凉治下自我李利以下,各州郡全境披麻一日,为伯圭送行!”
“这、、、诺,微臣领命。”诸葛亮闻声色变,稍作犹豫时却见李利目光一冷,顿时他再不敢迟疑,当即躬身顿首。
“另外,传令内府即日为伯圭家眷重修易京侯府,其长子承袭爵位,次子赐封都亭侯,世袭罔替,三代之内不得削减俸禄。”
“诺,微臣领命。”这次诸葛亮再不迟疑,接声应道。
亲眼见证了这般厚赐的堂下众将,纷纷为之动容,心思各异,却无不充满惊羡。如果公孙瓒不是替李利而死,恐怕他这一辈子也得不到如此大的恩赐,可是就因为他在关键时刻的纵身一扑,便为子孙后代谋得世袭罔替的大富贵。自古从军为将者能有如此功勋,死而无憾矣!
就在众将暗自思量之时,李利沉声说道:“刚才我已看过各路兵马的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