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五天时间转眼即过。
第五日傍晚,一支远道而来的辎重队进入潜山大营。
当天夜里,孙策带着十余名衣着光鲜的年轻人走进中军帅帐,不多时他便只身走出帅帐,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己的军帐走去。
次日清晨,求得李利应允的孙策率领一万余江东军离开潜山大营,直奔江边而去。
江东军前脚离开,李利随后率领三千金猊卫策马出营,迎着冰冷刺骨的寒风,踩在莹白的寒霜缓缓上山。
截至此时,山上的袁术残军已经断水五天,并被困在山顶整整一个月。
不管之前的袁军如何勇猛顽强,此刻都已是强弩之末,只是一群苟延残喘之人而已。
“咣、咣咣!江东军来了,又来攻打营寨了!”
不等李利率军靠近营寨,营寨高墙上的兵士便敲响铜锣,鸣锣示警,大声吆喝着尚未睡醒的兵士起身守营。
“呔!”一声大喝之中,一名身材魁梧的金猊卫甲士策马上前,扬声喊话道:“城上的残兵败将听着!我家主公、讨袁联盟盟主、天下兵马大将军在此,姑念上天有好生之德,现对尔等网开一面,凡是主动归降者一律既往不咎,胆敢顽抗者杀无赦!”
话音一顿,喊话甲士深吸一口气,随即声如洪钟般的放声大吼道:“一炷香之内,尔等自行决断,速请袁术前来答话。过时不候!”
“讨袁联盟盟主?”
“天下兵马大将军?”
“大将军李利亲自来了!”
营寨城楼上的守军将士七嘴八舌地惊声疾呼,最终全都集中在“大将军李利”这个敏感字眼儿上,除此之外他们大多数人都没听清城下喊话之人到底说些什么。其实不用听。他们也知道对方喊话的意思,毕竟这样的扬声喊话之前已经有过很多次了,内容大致相同,无外乎劝降而已。
然则同样是喊话劝降,却是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效果。之前孙策帐下兵士上前喊话,城楼上的守营将士俨然无动于衷,左耳朵进右耳多出。根本没把这种劝降当回事儿。但此刻李利麾下甲士上前喊话,却让营门守军一阵骚乱。许多兵士听到喊话的一瞬间,便下意识地松开手里的兵器。巴不得立即打开辕门,出营请降。
好几天没吃上一顿饱饭,整整三天没喝上一滴水。守营的袁军将士饿得前胸贴后背,渴得嘴唇干裂。脸颊被寒风刮得起皮。脸蛋血红血红的往外渗血。以至于,兵士们不得不用黑漆漆的麻布将头脸包裹起来,只留两个眼睛和鼻子露在外面,即便如此身上还是冷。
这种又冷又饿、又饿又渴的日子,营寨里的袁军将士实在是一天也熬不下去。奈何营寨周围被围得水泄不通,退无可退,逃无可逃,出营就是找死啊!
直到此刻。营寨里的袁军已被围困一个月,也挨了一个月冻。后半个月又开始挨饿,最近三天更是连口水都喝不上。就在最近三天,先后已有三百余兵士活生生被冻死、饿死。
据说这些尸体连同之前受伤的近千名伤兵,全被袁术的亲兵趁夜拖到后寨悬崖扔了下去,摔得粉身碎骨。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节省粮食,节省过冬的被褥,仅此而已。而那些受伤的伤兵,自打受伤那一天起就没有得到任何救治,而今更是直接扔下悬崖,沦为豺狼虎豹的口食,死无葬身之地。
山顶石洞,时下这个山洞便是仲氏皇帝袁术的“寝宫”。
石洞的洞口很小,仅容一人通过,但洞内空间不小,而且很深,曲里拐弯的有很多小石洞,整个山洞足可容纳两三百人。但是时下这里只住着袁术和他麾下的“三公九卿”,还有逃亡途中顺手牵羊抓来的十几个村姑,如今她们就是服侍“皇帝”的“嫔妃”。
山寨里原本已有现成的营帐,可是袁术率军逃亡之中根本顾不上携带被褥保暖,是以山顶营帐中四面漏风,异常寒冷。不得已,袁术不得不舍弃营帐,既而躲进山洞里猫冬。山洞四周虽然都是冰冷的石壁,却胜在洞口小,能够挡风,只要在洞里生起炭火,不多时山洞里就会温暖如春。唯一不便之处就是,洞里十分阴暗,不便于走动,进进出出都要弯着腰,稍不留心就会撞到石壁,轻则淤青肿胀,重则头破血流。
“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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