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了。
蛮军后阵之中,正在大肆砍杀蛮军的李利几乎与蹋顿同时发现张辽大军的到来。或者说,他看都不用看,只要抬头看看天色,便知张辽所部武威营应该到了。与此同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另一支奇兵也应该现身了。不过,这第二支奇兵不在东边,而在李利率领的中军身后,理应从西边杀将出来。
果然,一切正如李利所想。
就在张辽率领武威营从蛮军身后突然杀出之际,汉军后方的西边山道上突然冲出一支兵马,直接绕过田豫坐镇的步军,直奔蛮军左翼冲杀过去。这支兵马仍是一支骑兵,其主将统领便是肩负重任的原黑山军首领张燕,而他率领的骑兵则是飞燕轻骑。
“隆隆”的马踏声中,张燕率领飞燕轻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蛮军左翼,与赵云、马岱率领的无双铁骑合兵一处,以压倒性的优势兵力合围蛮军左翼兵马,企图将其一举全歼。
至此,原本占据兵力优势的蛮军遭遇前所未有的大逆转。之前汉军仅有十万步骑,只有六万战骑,其中还有两万鲜卑铁骑,兵力方面处于劣势。然而,随着武威营和飞燕轻骑的到来,战场形势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汉军同样拥有十六万大军,其中骑兵十二万,步军四万,而且全是沙场精锐;与良莠不齐的十六万蛮军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与此同时,蛮军刚刚遭遇重挫,损失了将近十万匹战马,战力大损。至于被惊马践踏而死的十余万将士,虽然两军将士都有伤亡,并且伤亡不小;但总体来说,汉军将士的伤亡远比蛮军少得多。
首先,赵云帐下无双铁骑的伤亡并不大,死于乱马之中的将士不到三千人;金猊卫的伤亡更小,满打满算一千余人。两营伤亡加在一起,将近五千人死于马群的践踏之下。汉军伤亡最大的要数公孙瓒率领的幽州营,死于马蹄之下的将士,加上之前两个时辰的厮杀,相继折损一万多名将士,已然伤亡过半。也就是说,新组建不到半年的幽州营此番遭遇重创,伤亡多达七成,被彻底打残了。
汉军中另一重大伤亡便是,轲比能率领的两万鲜卑铁骑。经过最初的被蛮军围攻,再到后来的激烈厮杀,鲜卑铁骑的伤亡便已超过五千之数。在随后的惊马践踏之中,鲜卑铁骑再度遭遇灭顶之灾,几乎全军覆没,如今跟随轲比能继续战斗的鲜卑铁骑不满三千人,真正是损失惨重。经此一役,轲比能所在的中部鲜卑便是精锐尽失,再也翻不起大浪;如无外力相助,中部鲜卑部落算是落魄了,沦为中等部落。
由此汉军中的三支兵马一共折损将近四万兵马,损失惨重。然而与这个数字相比,蛮军的伤亡更大,足足两倍于汉军。仅是死在惊马践踏之下的蛮军就有六万之众,再加上两个时辰的殊死搏杀,蛮军伤亡不下于九万兵马。不过这九万蛮军中至少六成是蛮夷部落的孩子和老人,幸存下来的六七万蛮军才是各大部落的精锐之兵。
然而,即便如此,随着武威营和飞燕轻骑突然参战,蛮军原有的兵力优势荡然无存,反而处于绝对劣势。由此蛮军败象已现,眼下已是濒临溃败的边缘,困兽犹斗,充其量也就是垂死挣扎而已。
“啊———!”蛮军后阵再次传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
循着惨叫声望去,但见刚刚还与蹋顿低声交谈并道破李利身份的苏仆延,此刻正捂着被张辽一刀砍掉左臂的断口,竭斯底里的失声痛叫。正当张辽试图一刀斩杀苏仆延时,蹋顿及时出手,挥刀挡住了张辽的攻击,遂与张辽正面交手。双方大打出手,战成一团,一时难分高下,颇有势均力敌之势。
侥幸躲过一劫的苏仆延,失去左臂之后痛得死去活来,身体失衡之下翻身落马。然而就在他被亲兵扈从抬上马背、试图策马逃走时,一道火红流影迅速从他身边掠过,硬生生将搀扶他的两名扈从撞飞出去。
与此同时,当火红流影从苏仆延身旁掠过的一瞬间,寒光乍现,一抹刺眼的寒芒没入他的脖子。随即,一颗头颅高高抛起,失去脑袋的身体从马背上栽倒下来,旋即喷射出丈余高的血泉。
待火红留影渐渐清晰起来,只见它赫然是李利座骑的骅骝马,而李利手中金猊战刀的刀锋上还在“嘀嗒嘀嗒”的滴血。一刀之下,苏仆延步入乌延的后尘,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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