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听了也感yiài,“这是好事,如今四边皆平,正是安稳之时,当让bǎixing承太平,结果这几路反贼却逆天而行,趁机举起反旗,扰乱了社稷安危,但若是原因接受朝廷招安,这灾祸也就likè平定。”
李坤说了几句,精神反倒显得不错,兴许是zhègè消息不错的guānxi。
以李坤的gāodu和眼界,自然知道,突进的大瑞可以说是今非昔比,虽然变法之事还未完结,也激起了党争的苗头,不利于后世,但就眼下来说,这变法的红利正在不断涌现,又有邱言的兵制改革,军队的战斗力提升许多。
这四边之战接连获胜,对整个国家的精神都是一种振奋和洗涤,可以说是真正的中兴之世,在这种局面下,还要举起反旗,其实jiushi害怕日后没有机会了,但大瑞大势已成,那天罡地煞之类的贼军便有螳臂挡车之相,被平定只是早晚的事,但能在自己生前就将之解决,还是不错的选择的,能让他的功绩在增加几分——
越是到了这种时候,人对于其他方面的需求不断的消减,可对身后名的追求,却越发强烈许多。
不过,这种强烈的念头,并未影响到李坤的判断和观察力,他注意到那禀报消息的武将,在神态上有些不对,便明白了几分,遂追问道:“可是那些贼人还有什么要求?”
“皇上圣明,”那武将赞了一句,跟着才道,“贼人前些日子攻城略地,但新军一到,立时节节败退,随后就撕掉伪装,将那沿途bǎixing当做挡箭牌,如今已经不知多少bǎixing沦入他们手中,被用来要挟,是以新军的三位将军也有顾忌,放缓了攻势。”
“拿bǎixing要挟?”李坤眼中闪过一点寒芒,然后点头道,“这么说来,贼人也知大势已去,这是挟着朕的子民,要来要挟,他们有什么条件?”
武将便jixu道:“那贼人的要求,是希望能免去过往罪责,然后朝廷要派出一名有分量的大臣过去,与他们交涉,否则不足以取信于人,另外那大臣的人选,他们也有要求,说是让……”
不过,他的话尚未说完,就被皇帝dǎduàn了。
“这些贼人居然敢有这么多要求!”李坤露出一丝怒色,“莫非他们以为朕会对他们予取予求?莫非不知我大瑞如今国势?难道朝廷会如那贼寇一样出尔反尔?”
如今的李坤,虽然人是重兵,甚至命不久矣,但坐于龙椅之上这么些年,养气蓄势,现在更有诸多功绩支撑位格,这般动怒,整个大殿都感到一股雷霆阵势——
这其中也有那王朝气运、皇城龙气的作用。
“陛下……”zhègè时候,身处百官前列的许应一突然出列,“臣听说那新军在齐鲁杀戮过重,几乎不收俘虏,才逼得贼人草木皆兵,难免疑神疑鬼,再说那天罡地煞贼名头虽响,但终究是居于山林草莽,能见过多少世面,有所担忧在所难免。”
其人话音落下,又有蔡阙出列道:“皇上,如今天下各处太平,盛世之相隐现,唯独这齐鲁与河北之地还有零星贼寇,殃及了其地bǎixing,也有损圣上之名,若能迅速平定,而不造太多杀孽,则可成就美名。”
蔡阙的话,扣住了一个“名”字,自然是抓住了皇帝如今的心思。
李坤固然气势日盛,但眼下所求的无非一个圣明君王的身后名,听了这话,心里的怒气虽未停歇,但却能jixu听下去了。
“贼人说了要让什么大臣过去么?若真能免去一场兵灾,倒也算是一桩美谈。”话虽如此,但李坤的脸上却不见多少喜色。
那武将始终注意着李坤的目光,见皇帝再次看来,立时jixu道:“贼人提出的大臣人选,正是定国侯。”
“邱卿?”
李坤闻言一愣。
这满朝文武不少人也露出yiài之色,跟着就朝着邱言所在之处看去。
“正是如此,”武将将名字吐出来,也不去看邱言,只是低着头jixu道,“那贼人说是敬佩定国侯的文章与战功,信得过定国侯,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不放心,遂有此议!”
此言一出,这殿中的不少文武官员都是心里一动,暗道厉害。
“好家伙,这招真是毒辣!这是要将邱言架在火上烤啊,而且偏偏还挑了这么一个时候……”这样想着,这百官的视线在邱言与那出列的许应一、蔡阙身上来回扫视,cāicè着里面的深意。
倒是当事人邱言,倒是一语不发的立于原处,好似事不关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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