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挺旁人说了,说是言儿你现在的学问很是高深,世上少有人能及,这样的学问可不能断绝,应该要找好传人,传承下去。”
说着说着,他话锋一转:“不过,这自家孩子的功课,你也不该疏忽,小云儿他们的学问我看也快出师了,你要是有时间,也该指点指点举哥儿他们才是。”
“是,邱言记住了。”邱言赶紧就点头,跟着这一家子人便移步院中,这邱家刚才就有人过来报喜了,刘怀知道之后,赶紧就吩咐起来,让备好一桌酒席,等邱言来了庆祝。
这且不多说,却说那郑云急着叫上孟三移,跟着就径直来到大门前,与那李蒙起照面。
其他人过来拜访的人,都被刘怀吩咐着用邱言不再打发走了,送来的礼物也都被一概挡了回去,刘怀生怕这些事情会坏了邱言的名声。
其实,现在过来拜访的人,一般都是些小官和富户,也算是知道进退的,他们这样正大光明过来拜访,送出来的也多是风雅之物,不会让邱言落下口实,否则本是要过来攀交情,若是送礼不当,岂不就成了结仇了?
再说了,真要送东西,也是要等上一阵子,等京城的几个圈子,对邱言的喜好摸透了,这才好投其所好,并且用一些较为隐晦的送礼方法。
不过,和其他人相比,这李蒙起明显不同,首先就是他的身份,也算是闻名一处,不可等闲代指,其次就是此人的目的,不是要来讨好奉承,而是说要论道,立足点就有不同,那门房当然不敢擅自做主,这才将离得近的郑云叫来,让他做出决定。
这才有郑云去找邱言的一幕。
“什么?邱学士让你与李某论道?”李蒙起听了郑云之言,眉头一皱,露出愤恨之色,“早就听说邱学士学究天人,其知行之道为入文之匙,可今日一看,才知盛名之下其实不实,居然用这等手段羞辱在下!既然邱学士不愿,那李某自是告辞,只是不知这日后天下人听闻此事,要如何去看邱学士!告辞!”
“慢着!”
郑云听了这些话,叫住了李蒙起。
“怎么?还有何事要说?”李蒙起停下脚步,转头问道,他的话岁不客气,可其人倒也相貌堂堂,言语一出,自有一股威势,按着他的想法,自己说出来这话,必是要将邱言逼出来的,然后就能顺势完成原本的目的。
郑云就正色道:“李先生,我敬你是儒家名宿,所以以礼相待,你切莫要借此来辱郑某老师的名声。”
“嗯?”这回话与所想不同,但李蒙起还是好整以暇的反问,“李某过来求取论道,与你师共参人道玄机,结果邱学士就派出你们两个黄口小儿出来,难道不是欺我?”
“甘罗十二可以为使,何以李先生却小看于我等?”郑云一板一眼的回应,“再说来,你来与我师论道,可我师政务繁忙,若是随便什么人都过来要论道,若不如愿就回去污吾师之名,那这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更不用为学,日日辩论便行了。”
“好个伶牙俐齿,也罢,也罢,这事就算是李某人自讨没趣,我也不会多说,但世人怎么评价,也不是我能决定的。”那李蒙起说着,便要拂袖而去。
这个时候,孟三移上前一步,笑道:“怎么?论道论不过我师兄,便要落荒而逃了?这事倒好,真传出去,旁人怎么说我家老师,我是不知道,可怎么说李先生你,我还是能料到的。”
“嗯?”李蒙起眼皮子一跳,这才第一次正色打量孟三移。
和郑云这自幼就受邱言教诲,并且没有经历过多少磨难的相比,孟三移的身上,明显带着市井气息,所以李蒙起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只以为是邱家的杂役,没想到这人突然过来,口称邱言为师,联想到那市井传闻,李蒙起知道此人是谁了。
“你就是那孟三移?”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倒是先生要如何应对才是关键,”孟三移露出笑容,“说起来,我就爱老师平时论道的,都是大儒、宗师,就算是先生你的老师,想要求教,应该也要托太子说项,今日听闻先生过来,孟某还以为先生是为你的老师过来传信的,没想到居然是自己要与吾师论道,着实让人吃惊。”
此话说出,李蒙起倏地就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