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势定矣,而且咱们也不是让邱先生立刻就给咱们讲学,只是要表达出态度,让先生知道咱们,这样等战事平息,先生才会有印象。”
崔素井也点头道:“正巧碰上邱先生,就是命数,若不抓住,定会后悔,咱们出面请先生讲学,不是不知道轻重,也不奢望会影响国之兵事,而是要在邱先生心里留下印象,有印象了,才有后面的事情,不然我们都不提出来,邱先生难道会自己提出讲学?定平叛完了,直接就走了!”
又有一人忧虑道:“话虽如此,但我听人说过,军争尚在白热,咱们这样上门,实是扰乱,还有可能被当成是白莲教的探子,只要有心人一句闲话,就足以让咱们万劫不复。”
最后一人则摇头道:“焉知先生平息叛乱之后,是否直接北上,万一他再也不经过此地,那咱们这个时候连争取都不争取一下,到时说不定就会后悔。”
最先开口的人这时也转过念来,便道:“不错,既然先生让咱们在这里等候了,那就说明事情是有转机的。”
崔素井则道:“来都来了,也都坐在这里了,现在再想这些,已然晚了,再说了,这些事情,咱们不是早就有结论了么?”
噔噔噔!
这话落下,门外也传来一阵脚步声,而后邱言推门而入。
他一露面,房间里的声音登时消失,那气氛更加凝重,几名儒生的目光“刷”的一下集中过去。
邱言自不会被几名儒生的目光影响到,径直来到屋中。
这时,崔素井等人才反应过来,赶紧就起身行礼,邱言挥挥手,自己坐在首座,也令众人坐下。
那些人依言落座,但举止却越发拘谨。
邱言不说让他们随意,他自是知道,经历了那么多事,自己身上带有气势,就算收敛起来,过往的言行所为,也早在这些人心里存下了威望,说再多都没用,倒不如顺其自然。
“你们的来意,我已知晓,知行之道也是阐述天地之间法则的,若能传播出去,自是好事,我亦不会推辞。”
听到邱言这话,几人先是一愣,跟着面露喜色。
崔素井就出面道:“先生的邱学,其内高深,我等闽地亦有不少人研读多时,只是苦无明师,许多精妙之出,都无缘勘破。”
“所谓精妙,实不高深,知行之道的名字本身就点出来了,就在知与行上,困知勉行,别有洞天,若是只是研读,即便明白了书上、纸上的道理,也只是一念,终究找不到背后之意,当践行在身、格物致知,方为为学钥匙。”
此言一出,在座几人立时觉得心有所感,尤其崔素井的那名友人,本来崔素井得到了那本记载知行之道的书籍后,他也曾看过,却不得其法,不能念入文网,只好借助崔素井之助,现在听得此言,顿时觉得记忆中的语句有了活过来的迹象。
而崔素井本人亦然,他从前得知了些许精髓,现在听了这话,顿觉心里清明许多,想通了前因后果。
其他人的感受就没有这么明显了,但也有一点收获,正要感谢。
邱言则道:“而今至此,那白莲教之乱已无多大风浪,待我离了汀州,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来……”
此言一出,崔素井等人刚刚生出的喜意便又好似被一盆冷水淋了,心凉了半截。
但邱言随后继续道:“……不过,在离去之前,倒是可以和你们简单讲讲,但今日看样子是不行了,若是有心,明日再来此处,当有所得。”
“明日?”
这话可以说是一波三折,眼看没了希望,但未料邱言又说出了出乎他们意料的话来,只是这时间上却颇为微妙。
“难道,先生您,不急着去平定白莲之乱?这明日……”
“这些事情,你们无须多问,只要将此话带出去,让城中有心者过来便已足够。”邱言说完这些,看着面前几人。
崔素井等人这才回过神来,知道战事不是自己等人能过问的,既然邱言愿意满足他们的愿望,确实没必要询问太多。
于是,几人赶紧就告了谢,然后告辞离开,他们还要赶紧将这个消息传出去,这想要听邱言开坛讲学的,可不止他们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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