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入目的乃是两名惊慌失措的守卫,见吕虎看过来,两个人越发慌张。
“大将军,你可不要迁怒我等,不是我们抓的你,我们只是负责看守的。”
吕虎眼睛一瞪:“你们在说什么?连本将军都敢动!这大陀上下,谁都保不住你们!”
听到这话,两名守卫却是面面相觑,都是欲言又止的表情,却看得吕虎心中一跳。
突然,一个略显欢愉的声音从外传来——
“大将军,何必与两名小卒一般见识?”
随后,一个身穿朝服的中年男子缓缓走进牢中,气态儒雅,但看向吕虎的目光中,却夹杂着一股掩饰不住的恨意!
“刘永?居然是你!是你将本将军抓来的?”吕虎已经将思绪理顺,知道魂回肉身,虽然和那镇守灵所说不同,却也顾不得许多,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猜到是自己被强行摄了意识,结果肉身不能动弹,被人暗算了,眼下被抓到楼中,铁锁加身,刺穿琵琶。
“哦?”刘永摇了摇头,“老夫虽然位列首辅,但想拿你这位战功彪炳的大将军,却还远远不够资格,这一点你不也时常在老夫面前说出来么?”
吕虎深吸一口气,然后道:“既然不是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动我这个大将军,这就是想要谋反!皇上呢?让皇上过来!这么大的事,他难道一点准备都没有?”他已然注意到,自己肉身的修为,被一股药力给抑制住了,难以用上劲力,是以才会有虚弱感。
所以,现在想要用气势和言语镇住对方,争取时间,积蓄力量,冲破压制。
修为一被压制,功力不存,就如常人一般,也要时时进食,而且他体格健硕,饭量是常人的几倍,当然不能继续僵持下去,不然只会越发虚弱。
“还想见皇上?”刘永冷笑一声,“若无皇上点头,谁敢动你这位大将军?”
“你说什么?”吕虎眯起眼睛,眼底寒芒闪烁,“是那小儿让你动手的?”他倒没有露出多少意外神色,“当真忘恩负义,若没有本将军,他如何能坐在那个位子上?”
“岂不闻功高盖主?”刘永脸上还是残留着冷笑,“再说,大将军性情何其残暴,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早就该有今日了!”
“别说得那般大义凛然!”吕虎沉声说着,“不过是记恨那个孙女罢了,公报私仇!”
刘永听到这里,面色陡然一变,满脸铁青:“我答应过双儿,要为她报仇!你是恶有恶报!老天都要灭你,才会让你魂不在身,给我等可乘之机!”
“哈哈哈!”吕虎仰天长笑,“我吕虎一生征战,何曾怕过旁人?真杀了我,没人坐镇中央,你以为四夷还会顺从?早晚烽烟再起,到时,你们又找谁去平定?”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四夷再起,不过癣疥之患,而你吕虎目无尊上、肆无忌惮,却是心腹之患,削肉而保心,何如?”
吕虎一愣,最后疯狂的笑了起来。
“好一个削肉而保心,我倒小看了那皇帝小儿,好个壮士断腕的决心!哈哈哈!”他疯狂的笑着,装如疯癫,看得两名守卫心惊胆战。
刘永却是一甩袖子:“不要白费心机激发气力了,你中的是绝心毒,短短时间内如何重复功力!”说完,走出牢房。
在他的背后,吕虎的疯狂笑声不断传来,最终随着铁门关闭之声,隐没在灰暗中。
三日后,吕虎被斩首,有太监承皇帝诏,遍数其人二十大罪,罪不可赦!
这一日,百官相贺、百将齐喑、百姓欢喜,却没有任何一人向皇帝求情。
一刀之下,鲜血流淌,魂返沙场。
“如何?你本就气运将崩,危机四伏,输了军争,气运不存,回归阳世能有什么好下场?”镇守灵所化的模糊人形,看着一脸阴沉的吕虎,笑了起来,缓缓走了过去。
“不过,不用担心,总有一日,我会替你报仇的!现在,只需你我合为一体即可!”
“你要做什么?”这话让吕虎惊醒,急急后退,哪里还来得及,抬头一看,在那镇守灵的脸上,看到两张熟悉而有陌生的面孔,正是当年被他渔翁得利,同归于尽的两大传人!
这一发现,令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却没来及多说一句,那魂轰然破碎,被镇守灵一抓,融入身躯,随后,其人面孔变化,浮现吕虎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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