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也不知折损多少。
辞别插曲,车队依旧前行,膨胀了的马匹恢复原样,拉着马车,不知道的人,根本不会想到,看似平凡的马匹表面下,隐藏着怎样的凶悍。
另一边,施公反倒沉默起来,说了一句“死了几个,虽是因果,但算不得什么,只是不知道他们这次南去,又作了什么孽”。话落,他没了谈话的兴致,邱言也不多言,之前交谈,得到了许多信息,正是沉淀、消化的时候。
车厢里也就陷入了平静。
但没过多久,车队再次停下,桌上再次映出了景象,又是几名骑手拦住了车队,正像那赶车的车夫询问图阆部马队的去向。
这些人身上穿的,是中原王朝的军服,赶车的车夫本非生灵,却有逻辑、能言语,倒也和颜悦色,指点几句,几名骑手道了谢,就策马离去。
但等他们消失远方,施公突然发话:“来的是哪一路兵马?”
这话像是自言自语,可车厢里立刻就响起一个声音,赫然是那刘勤的声音:“回施公,来的是定昌军的斥候,说是兵营被图阆人袭击了,过来寻踪。”
“定昌军?是肖岚的节军,这几个斥候,应该只是明桩,用来迷惑他人的,不然不可能这么大大咧咧的问路,也不用管他。我记得肖岚正领军深入草原,追击左贤王部残兵,却被图阆人袭了老巢,左近的节度使没有发兵救援么?”
那声音回道:“此事还未探明。”
施公沉吟了一下,默然无语。
这时,邱言却道:“还请施公行个方便,往定昌一去,邱某想了解些事情。”
施公闻言,毫不犹豫的道:“既然如此,就改个方向,取道定昌,去看看肖岚的老窝怎么样了。”
“明白了。”那声音留下三个字,再无声息,跟着马车震动,车队变了方向,车轴越转越快,车轮滚动,扬起层层沙土,整支队伍越发迅疾,风驰电掣,只用一炷香的时间,就来到了定昌城地界。
邱言掀起车帘,远远看去,能够看到地平线处的那座城池。
和离开时相比,此时定昌城没有多少变化,但遥遥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有了点不同,掺杂着些许肃杀之气。
城门紧闭。
平时,这城门是分时段打开的,可城外多会聚集不少人,眼下门口空空荡荡的,隐约能在地上看到一片片血迹。
城墙上,站着几排兵卒,手持弓箭,煞气充盈,一副精干模样。
周围,隐隐透露出一股煞气,让人有种难以前行的感觉。
在施公的命令下,车队停下。
“果然是被袭击了,但肖岚早有准备了,留了人手守城,这才对嘛,兵家行事,未虑胜先虑败,就要通盘考虑,不能一味行险,前方的路上煞气处处,这是有人埋伏,又无阵仗遮掩,乃是阳谋逼迫之法,车队不要过去了,省的引起误会,把这块令牌拿去,我们直接去兵营。”
说话间,施公取出了一块银色令牌,往前一扔,出了马车,落到车夫手上,那车夫点头应下,一跃落下马车,脚下生风,转眼就冲到了城池底下。
这一下,倒让埋伏的兵卒吓了一跳,纷纷现身,人气一冲,车夫力士的超凡力量被压制,摔倒在地,令牌也随之跌落地上。
自有人识得,将之送了进去,没过多久,一身戎装的杨众拿着令牌过来,在车前抱拳:“晚辈杨众,见过施公!”
施公缓缓从车厢中走出,看了杨众一眼,点头道:“你姓杨,可是杨家之人?”
“晚辈确是杨家子弟。”说话间,杨众也看到了跟在施公后面的邱言,眼中闪过一道异色,“没想到邱修撰也在这里,倒是巧了。”话落,郑重朝邱言行了一礼,面色肃然。
邱言点点头,也不感到奇怪:“杨将军,好久不见,不知是什么事巧了?”
杨众便道:“在下麾下一兵,重伤难愈,却有个愿望,就是能见修撰一面。”
“要见我一面?”邱言听了这话,感到离卦与气运之书都有些许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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