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了大半,没有大碍了,那些个杂乱的意念,也已经被尽数镇压!”那高个子男子,赫然就是虎行者,“此时动手,屋里屋外,没人是洒家对手。”
“这样便好,且安心潜伏,等傍晚时分,周围书生少了,才好动手。”黄彦点了点头,一双眼睛注视着几十丈外,在人群中来回扫荡,一时间,此处陷入寂静,只有风吹草动的声响。
过了半响,虎行者突然开口道:“何必等到傍晚,现在就冲过去,将邱先生带走,然后让他献计,说不定还能找出那日凶手,对了,所遇妖猴,黄先生可猜出来历了?这么多兄弟被这一下弄得身子残废,都是混江湖的,却不能继续舞刀弄剑了,堪称生不如死。”
黄彦闻言看了他一眼,注意到虎行者说话时咬牙切齿的表情,知道这位行者自己就对那妖猴恨之入骨。
“不要着急,黄某这些天并未闲着,几日潜伏观察,已将书生的作息了解,眼下动手,有八成胜算,但还需谨慎,才能不留后患。”
说起来,二人如今的模样,正是由于那妖猴造就的,那一日他们几人齐聚一亭,翻看棋盘文章,各自都有收获,这虎行者更是当场突破,意气风发。
可惜好景不长,当他们盘算着,如何将这文章的作者,也就是落居此地的邱言,逼上山的时候,却是异变陡生,有一只变幻莫测的妖猴骤然跳出。
这妖类袭人,对身有修为的人来说,并不算意外,他们行走江湖的时候,在山间林中,时常就能碰到。那虎行者这一路修行过来,就不知道打死了多少妖怪。
所以,一碰到妖猴。众人倒也不怵,就要与之拼斗。没想到妖猴猛然涨大,一掌拍下来,众人避无可避,纷纷重伤!
留下残肢断臂,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
这才只是开始,随后他们发现,身上的伤口之中。蕴含有一股杂念,能扰人心境,坏人根基。
这修行之道,无论性命。多少都与心境有关,性修之人需靠心境蜕变和突破,而命修之人则要以心意驾驭意志,不断勇猛精进。
在这种情况下,被杂念影响。受伤的众人连疗伤都有问题,整日里哀嚎,伤势不愈反而恶化起来,几个人里面,只有黄彦和虎行者以文章、拳意镇压下了杂念。
事后。回想当日之事,几人不得要领,隐隐意识到是被人算计了,却找不出缘由,而且当时只顾着逃命,根本没有注意到是不是有人埋伏,只好不了了之。
只是,虎行者因此事断了一条手臂,如何能够干休,时时不忘报仇,又找不到对手,脾气越发暴躁,时常迁怒。
突有一天,黄彦提出要来掳走邱言,带去齐鲁,这才让虎行者有了目标,重新安定下来,只是却不能依照原来的打算,将邱言逼上山了,毕竟经过了一场大难,众人元气大伤,伤的伤、废的废,想布局用计,已不现实。
这个时候,邱言的住处,在东都城中传开,稍微留意,就能打听得到,黄彦便与虎行者一同来此,观察了几日。
“先前几天,先生按兵不动,就是为了找出这些书生的作息?他们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何必费这功夫?”虎行者压下心中急切,低声询问。
不过,黄彦并未回答,而是示意对方噤声,随后伸手朝前面指了指。
“嗯?”虎行者停下话语,顺着黄彦的手指看去,入目的却是几名风姿不凡的人影,这群人的衣着与其他书生相似,但衣服的布料却明显不同,走在外面诸多书生的中间,也显得卓尔不群。
“这群人,应该是文轩楼,每日派过来取画的人,只待他们一走,才能动手,不然很容易惊动城中。”黄彦低声说着。
文轩楼内聚集大儒,每日遣人来此取画,这件事情刚刚传出来的时候,很多人不以为然,认为是以讹传讹,可时间一长,真相分明,旁人才知不是虚妄。
“这诸多大儒,对邱先生另眼相看,他在这里落脚,又弄出这等阵势,绝对是一代人杰,山寨正需要这等人物!”
虎行者赞了两句,话锋一转:“当然,黄先生神机妙算,与邱先生皆为一时俊才,同归山寨,天罡地煞定然大兴!”
黄彦摆摆手道:“黄某自家知自家事,做个狗头军师还行,但想要安定一方,却是不够,这邱言如果能扬名起来,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二人说话时,远方那一行几人已步入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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