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都是一条性命,却短暂的只有一瞬。
抖落身上天雨,吕良皱了皱眉眉头,神力一转,蒸干衣衫,那雨滴的一生,他根本就不在意,不过一段插曲。
又行了一阵,前面出现了一颗巨大星辰,比之兴京城还要庞大,星光闪烁,辐射周围,照亮了好大一片天空。
吕良来到这颗星辰前面,拿起笏板就要出声道,却有一道星光射了出来,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里面,然后往回一转,没入星中。
透过层层叠叠的星光,隐约能看到那星辰之中,有琼楼玉宇,灵鹤飞天。
………………
“……除贪爱,刹那跳出娑婆外。这词颇有意境,这字更令赵轴大开眼界,若让家兄看到,定然欢喜。”
远宁府,刘宅,前来送礼做客的赵轴看着手上的半阙词,赞不绝口。
先前邱言突然离去,说是心有所感,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交谈之后。赵轴才知道邱言竟是写了半阙词,便讨要过来观看。
看了几眼,赵轴却又问道:“词是好词,但怎的只有半阙?而且词中颇有出尘之意,莫非慎之兄有心要学那淮水王?”
淮水王李安,皇亲国戚,虽贵为郡王,却好仙缘,在王府中建了座道观,日日打坐。被传为轶闻,常被士林之人拿来打比喻。
赵轴这个时候说出来,并非讽刺,而是有种朋友间打趣的味道,有意无意的与邱言拉近关系。
邱言笑了笑,回道:“圣贤曾言,穷理尽性以至于命,我这不过偶尔心有所感,记录下来。日后也好做个参考。”
“嗯?此话别有一番见解。”
赵轴也是笑着回应,二人又交谈起来,多是些经义和治世之方,颇为投机。
待日头西沉。赵轴见天色不早,才告辞离开。
送走了赵轴,邱言回来时,见到刘怀靠在正堂门前。抽着旱烟、哼着小曲,一副欢快模样,整个人散发出欢愉的情绪波动。
“舅父今日倒是开心。”邱言便上前交谈。
“言儿你有出息。舅父当然开心。那赵轴赵公子,是咱剑南道有名的大闲,文道翘楚,却上门拜访,与你相谈甚欢,可不就是戏里的往来有鸿儒么?我赵怀辛苦一生,做的是卑业,没想到老了老了,家里却如书香门第一般,岂能不乐?”
话落,他又抽了口烟,满脸欣慰。
邱言心里生出暖意,二人说了几句,刘怀又想起一事,道:“对了,你去看看小云儿的功课,莫耽误了他的学业。”刘怀口中的小云儿,便是郑重森之子郑云。
邱言将郑云领回来后,只说是故人之子,拜自己为师,并未提及年龄,所以刘怀只当是普通孩童,格外疼爱。
提起郑云,邱言顺势就道:“舅父说的是,不过,有件事要先告诉舅父,过两日我要送云儿去青昌,交给他的伯父照看。”
这件事情,刘怀也是知道的,但现在却有些舍不得,忍不住就道:“人伦天理,自然要送,但小云儿现在还要做学问,是不是先缓一缓?”
邱言则道:“做学问首重基础,我已写了几篇学帖,让云儿拿回去静心研读,日后才好学高深的东西。再过几日,我就要整理行装,北上进学,来年参加会试,让云儿留在这反而不便,舅父若是想念云儿,日后可以让人带来重聚。”
“科举是大事,确实缓不得,”刘怀听到这里,只好点头,“你说的是正理,理该如此。”
见刘怀有些疲态,邱言便上前一步,扶着刘怀回屋。
而后,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门开之后,就见张钰、刘框两人站在外面,手上更是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脸上挂着谦卑、讨好的笑容。
………………
同一时间,从刘家宅子离开的赵轴,径直回了下榻的客栈。
他一进房间,迎面就走来一人,开口就问:“那邱生的学识如何?”
“学识上佳,”赵轴点点头,由衷夸赞,“我与他闲聊时,不着痕迹的扩大话题,但此人却都能一一回应,博闻强记,有些见解更是独到,让我有不少收获,若能收入书院,打磨一番,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果真如此!”那人听了,反而露出焦急之色,“那就不能拖了,我刚刚得了消息,说那邱生今日遇见了甄知佐!”
“理宗甄知佐?”赵轴闻言色变,“他不是回来省亲么?怎么会来远宁?又如何与邱言碰上的,莫非是……”
“不错,此人定是有了收邱言入理宗的念头。”那人点点头。
赵轴眉头一皱,当机立断:“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我这就修书一封,让书院派人来正式游说邱言,争得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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