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怨地看着手足失措的妈妈,低声说着,“妈妈,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许安好都快愧疚死了,如今又被女儿这么一说,委屈得她眼眶都红了。
她怎么会想到敲门的人是他?这么晚来敲门,她不把他当贼当什么?
“我,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许安好看着他后脑勺鼓起来的包,虽然没有破皮流血,但她那一棍子确实砸的狠了。
“外面正刮台风,你确定要现在送我去医院?”谢安泊伸手把安安抱在自己的怀里,刚才看到他受伤的地方又是不停地吹吹又是问他还有哪儿疼的,安安这小姑娘可比她那个狠心的妈讨喜多了。
许安好听着室外的大风,雨也不小,再想着刚才她在沙发上捡起的他那件外套,满是湿气,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这个时候送他去医院,她对m市又不熟悉,又是风又是雨的,不安全!
“那,那我拿些冰块给你敷一敷!”许安好说着去厨房那边取冰块,这边客厅里抱着的一大一小四目相对,安安搂着谢安泊的脖子轻轻地说着,“表姨父爸爸,你别怪我妈妈,我妈妈那是因为害怕,前天晚上有一个醉鬼来敲门,把我妈妈都吓坏了!”
就是因为这样?
谢安泊眼睛眯了眯,后脑勺的疼痛扯得他整个头皮都是一阵发紧发疼,不过在听到安安小声地解释之后他心里也好受了些。
从北城到m市,明知道这边正刮台风下大雨的,十二半确定了她在m市之后,他一刻都待不住了,开车将近三个小时奔过来,挨棍子那会儿他确实是满腹委屈,他奔波一路,满身疲倦地找到这里来,没功劳也有苦劳啊,吃闭门羹不说还挨了一顿打!
也亏得他身强体壮脑皮后,没见血,不然要是直接晕倒在门口,这要被唐易恒知道了还不笑死他?
厨房里的许安好取了冰块用纱布包好,走过来发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还盯着她,她本就愧疚难耐了,被他这么看着不由得低着头,快步走过去帮他敷着伤口。
冰凉的触感贴在了火辣辣的疼痛处,使得伤口的疼痛慢慢缓解了下来。
许安好站在沙发背后,看着女儿坐在谢安泊的怀里,毫无困意地跟他说着话,她又插不上嘴,只好低着头专心地为她敷着伤口,低头时目光落在他的衬衣领口上,熨帖得服帖的衬衣领口雪白干净,靠得近了些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淡香水气息。
她刚才不仅砸了他的头,好像,在肩膀后背上也砸了几棍子,也不知道他的后背上-
许安好去厨房换冰袋,人刚走。
“安安,你先去睡觉好不好?”谢安泊哄着安安睡觉,这个时候是凌晨四点,这孩子明明就困得不行了还撑着眼睛打起精神陪着他。
“表姨父爸爸!”安安望着谢安泊,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祈求,“等安安醒来,你还在吗?”
谢安泊摸了摸安安因为做开颅手术剃光了头发的小脑袋,朝厨房那边看了一眼,低声说道,“我会在的!”
“拉钩!”安安竖起了自己的小手指勾住了谢安泊的手指,谢安泊看着一大一小俩手指勾住的情景,思绪一晃,恍然间想到了以前他的小熠也经常这样,他低笑一声,勾紧了。
孩子一走,谢安泊才有机会看看屋子里四周的环境,客厅不算小,应该是两室一厅的格局,这房子应该是她租的,不过室内的环境还不错,收拾得很温馨!
茶几上摆放的花瓶里有几支百合,正含苞欲放!
室外狂风暴雨,这室内却是温馨一偶,让人感到心安的港湾!
等许安好拿着换好的冰袋从厨房走出来时,发现孩子已经不在客厅了,刚才有孩子在还不至于这么尴尬,现在安安没在,站在厨房这边的许安好脚步都僵住了,感受到他看过来的目光时,咬咬牙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安安去睡觉了!”谢安泊轻咳了一声,见她脸色有些不自然,便试图用说话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恩!”许安好轻声‘恩’了一声,语气有些局促。
当她正要准备一声不吭地继续为他敷伤口时,低头却发现他的手在解衬衣扣子,动作不缓不急,在许安好发现时已经解开到中间了。
许安好拿着冰袋的手一僵。
他干什么?
他脱衣服干什么?
念念不忘,景少的爱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