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以及荣禹源商量之后,荣梵希决定不起诉康培阳,荣禹源也没有要回全部的股份,只要回百分之五十,留下百分之五十给康培阳,说是他作为荣家的人应该得的,让他作为一个非执行董事,不参与公司的管理。但康培阳拒绝了,他不要荣家的股份,也不承认自己是荣家的人。荣老爷子再劝他,也无法令他动摇。
康培阳的这个决定,把康行健气炸了,大骂养他十几年,白养了。
即使康行健说以后不认他这个儿子,也改变不了康培阳的决定。
他决定,从此以后,不再做他的棋子,要做真正的自己,自由无羁。
康行健到z市没几天,又给气回旧金山。
闪电成为盛和最大的股东,出任盛和总裁,又闪电退股,康培阳再次引起一片哗然。
温蒂去到江边别墅找他的时候,他已经辞退别墅里所有请来的人,收拾行李准备离开z市。
“培阳,你准备去哪里?”温蒂看他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就这样走掉,不打算跟她说一声?
康培阳随口回答:“随便到处走走,很多没去过的地方,现在有时间去转转。”
“还会回来吗?”温蒂再问。
“不确定。”他虽然出生在z市,但是在这里,他没有归宿的感觉。
或许他还是像以前那样,走遍全世界,尝遍世界各地的美食,学习各地的厨艺。
最后会到哪里,他也不知道。
温蒂脸上浮现一抹伤感,他们就这样,分手了吗?
她舍不得,不管他是谁,成功或者失败,她不在意,她只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
“培阳,带我一起走。”温蒂从身后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后背,恳切的说。
康培阳停下手上的动作,没有掰开她的手,只是淡淡的说:“温蒂,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你想要的,我无法给你,抱歉。”
温蒂满心失落,又说:“我不想要你说抱歉,我希望你说,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你心里清楚,我不能。”康培阳还是这样,不留余地。
“真狠心!”温蒂闭上眼睛,用脸颊磨蹭他的后背。
明知道他没把她放在心里,和她在一起,他只是喜欢和她上床而已,她还是忍不住,说出这样的话,希望会有奇迹发生,可现场往往是残酷的,奇迹永远在企盼的路上。
晚上温蒂要留下来过夜,康培阳没有拒绝。
她得不到他的心,只能在床上不断的征服他的**,以片刻的欢愉,满足心底的奢望。
离开z市之前,康培阳去了夏诗筠的墓地,跟她告白,再去几个记忆中的地方,小时候曾住过的江边,他望着江水发呆的江滩,就像小时候那样,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江边,看着流动的江水发呆,让流水带走心里的那些不愉快的难过的事情。
想到败落的夏家,康培阳不知不觉,再去他外公、夏诗筠父母的的墓地。
夏诗筠的父亲与母亲共葬一处的墓地,并不像他预想的那样荒凉,有人刚修整过,墓碑前的一束花,还未凋零。
是谁刚刚开过?走远了吗?
康培阳正在困惑的时候,有人在他身后,疑惑而含带些许激动的声音问:“你是谁?”
“嗯?”他回过头,看到一个年近六旬的老男人。
男人脸型瘦削,眼窝深陷,两鬓斑白,一副风霜的样子。
看了一眼不相识的男人,再看向跟前的墓碑,康培阳回答:“我来看看我外公外婆。请问你是?”
“你是……诗筠的孩子?”夏远坤声音有些颤抖,他记得,妹妹生了一个儿子,但不记得,那孩子叫什么名字。可是,他不是在二十几年前,和妹妹一起,在沉船事故中丧生了吗?
听夏远坤这么说,康培阳也疑惑,这人知道他?
“孩子,我是夏远坤啊,诗筠的哥哥,你的大舅。”看出康培阳的疑惑,夏远坤主动介绍自己。
“舅舅?你真的是我的舅舅?”康培阳不敢相信,眼前风霜尘鬓的老人,会是他的舅舅。
他小时候,有听目前说过他的舅舅夏远坤,但他从未见过,在母亲带他在外面过着凄苦日子的那些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舅舅的消息。最近荣禹源也有告诉他,自从夏家出事之后,夏远坤就失踪了,从此再无音讯。
真没想到,这个时候,在这里,会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