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让你没得选,你没有选择,除非你真的不在乎这个女孩的命。”
钟卷楼左手依然放在夕月的咽喉处,右手从腰间拔出刀来,双眸中腥绿色光芒大盛。
他伸出舌头舔舐着锋刃,舌头被割破,出了点血,他反而更加兴奋起来,沉声道:“在这之前,我要断你一臂。”
“钟卷楼,此间事了,你一定会死,死的很惨。”雪白的刘海遮住慧音的双眼,没人看得到她眼中的怒火。
妹红握紧双拳,光控制不住逸散出来的炎热就烫到灼人,她已经几百年没有动过这样的大的火气了,就算是辉夜看到这样的藤原妹红都只想着退避,藤原妹红正是那种情绪推动实力高涨的强者。
钟卷楼完全看都不看慧音和妹红,他死死盯着白明秋,嘴角一撇,道:“我在她身上注入了定时爆发的妖力,如果我不用特殊的手法解开,就算你们能解开也耗时很久,那时候她早死了。”
“决斗的赌注就是解开的手法,如果我赢了,你绝对比我死的早,如果我输了,我也许会告诉你手法。而你现在没有选择的资本,只有赌的资本,赌我会不会在决斗之后把手法告诉你。或者你也可以现在就叫你身边的两位杀了我,赌你能不能在她死之前给她解毒。放心,最多只有半个小时,你没太多时间考虑的。”
说着钟卷楼直接把夕月放在地面上,径自不管。
他叫嚣道:“你敢赌吗?”
白明秋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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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医生,让我看一下,现在马上!”
白明秋第一次见到名为夕月的少女,她正在生死一线的危机中。
“欢迎光临!”
“你好,请问这家店的店长在吗?”
“店长爷爷,这里有位先生找你。”
白明秋第二次见到名为夕月的少女,印象最深的是那双如夕似月的眸子和的天真烂漫的笑颜。
“嗯!恩人!我叫江之岛夕月,您叫我夕月就好!”
“夕月,那天之后身体好些了么?”
“那天那天醒来后只记得恩人的声音在耳边”
“恩人您几岁?”
“二十。”
“那就明秋哥,怎么样?明秋哥~”
之后的每一天,酒馆门口都能见到一个少女的身影,等到他之后会喊“明秋哥”,他有事不来时会很丧气,他来了又会很开心。在酒馆里他叫菜她就在厨房里做,偶尔吃力睡着看了,他打扫完了酒馆喊醒她,她总是一脸窘迫的尴尬样子,然后硬是要揽下第二天的活来。
有些小小笨拙,但很可爱,很温暖。
“下月七日是我的生日说是生日,其实也就是爷爷捡到我的日子啦”
夕月的生日到了,白明秋精心雕刻了两个小小人像送给她,人像上雕刻的是夕月站在柜台前算账时专注的神情和见到客人到来展露出的笑颜。夕月很高兴,那天她喜极而泣
"我是爷爷小时候从外面捡来的啦,别看我这样,但是和爷爷两个人,现在再加上明秋哥三个人,酒馆也兴旺起来了,我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陪着爷爷,还有明秋哥在,听着大家在酒馆里喝酒吃菜的欢声笑语,我觉得我能感觉到活力,自己先天不好的身体也精神了不少呢~!"
“那就好。”
然后那天夜晚,他第一次吐露了自己的心事。
"夕月。"
"嗯?"
"自由…想试试么?"
"明秋哥…在说什么?"
"自由…即使是伪物,即使只有片刻,我也要抓在手心。"
那晚他带着她飞了起来,飞得很高很高。
而那样的笑容,没有理由不豁出命来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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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秋猛然睁开双眼,站起身来,断然道:“来吧。”
钟卷楼露出奸计得逞的邪笑,刀芒妖异地一闪,白明秋的左臂已然掉落在地上,鲜血喷洒而出,他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痛感,但他的嘴角却一直在抽搐。
“明秋!”妹红和慧音心疼极了,齐声呼喊。
白明秋微微喘气,沉声道:“妹红,慧音,别担心。”
他浑身烫得发红,左臂齐根断裂的伤口处已经开始生长出细细密密的肉芽,看来不需要几分钟伤口就能愈合。
“我惹出的事情,就让我亲手解决掉吧。很快的,很快就没事了。”
白明秋身后若隐若现的凤凰投影越来越清晰起来。
嫣红的双瞳漠无表情地看着钟卷楼,足尖一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拳,掀起剧烈的劲风。
“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