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为什么穿着朴素一些就会受到莫名其妙的歧视。她之前所接受的教育中,从来没有类似的说法,也从来没有遇到过相互攀比谁穿的衣服漂亮这种事情。在她的家乡,心灵美性格好是首要因素,而不是谁的衣服漂亮。
也许这是大城市的特点之一?
看见陈冬梅心事重重的样子,贺军问,“怎么了,还在想刚才的事情?”
陈冬梅缓缓点了点头,没有焦点地看着前面,说,“你说,我穿得是不是太丢人了?”
说着,她低头看了看身上得粗布衣裳。
贺军哈哈笑了笑,说,“老婆,你可不是在乎穿着的人,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的在意了?”
陈冬梅敲了贺军胳膊一下,嘟着嘴,说,“还不是刚才的事情。我想给你买套衣服穿着上班,那个售货员连摸都不让我摸,就因为我看着不像有钱买衣服的人。这是什么道理。”
“大城市里有些人狗眼看人低,是正常的。”贺军说,“咱们啊,以前在小地方待的时间长了,身边的人大都是这样。大家谁也不会看不起谁。大城市就不一样了,人多了,有钱人多了,言行啊穿着上面就讲究点。嗨,你别纠结这个事情了。你也可以学着城里人打扮起来啊,现在咱们不缺钱!”
陈冬梅不可置否地叹了口气,说,“我才不去浪费那些钱,我又不用上班。倒是你,穿着要讲究点,毕竟在大公司上班。我就搞搞家务做做饭,要那么漂亮的衣服干什么。”
贺军笑了笑,说,“只要你喜欢就好。”
顿了一下子,陈冬梅转过头看着贺军,问道,“你不会因为我不打扮嫌弃我吧?”
贺军顿时说,“说什么呢。你是我老婆,我嫌弃谁也不会嫌弃你。”
“那可说不准。见的美女多了,没准就觉得我不好看了。”陈冬梅翻着眼睛说,“刚才那个戴助理穿着就很诱惑人的。”
贺军笑出声来,说,“老婆,你想多了,你知道她多大了吗?三十五岁了快。你别乱想了,行不?”
“三十五岁了?”陈冬梅大吃一惊,“不会吧?看着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化妆了嘛,城里女人会保养。”贺军说道,“好了,你别乱想了。我贺军是什么人,你不是最清楚吗?这好日子才开始过上,你就踏踏实实地享受生活。”
说着话,就到家了。
“我就那么一说,我还不相信你。”陈冬梅说,“那今晚你还回来吃饭不?”
贺军看了看时间,说,“估计不回来了,明天是拍卖会,今晚全公司都得加班准备。你自己吃好,完了先睡,不用等我。指不定要忙到什么时候。”
车停下来,陈冬梅说,“嗯,那你记得晚上多吃点,注意点别太累了。你常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可不要把本钱都蚀进去了。”
“知道了,老婆,你放心吧。”
目送陈冬梅下车上楼,贺军无奈地摇了摇头,驱车掉头驶出小区,朝公司而去。这对从小县城出来的夫妇,丝毫没有意识到,在剧烈变迁的环境影响下,会有一方被潜移默化地改变,直到夫妻关系出现问题。
而在外人的有意识的破坏下,两人都没找到合理的处理方式,以至于后来越来越严重,走到了崩裂的边缘。
以这次商场歧视时间为始端,一根看不见的线慢慢的把这四个人串在了一起,上演了一场复杂的四角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