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过去。
白建仁在自己的加长林肯上面,正在来山庄的路上。眼看进了山庄外大门,还是没想好应该找个什么样的由头去见李麦,满脸的愁容。
孙良的警告确确实实地把这位历经了江湖风雨的真土豪给吓到了,他心里隐隐感觉到,即将到来的风暴,肯定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决然不同,否则孙良不会有这般表现。
如果白建仁没有猜错的话,孙良早就准备好了退路,到安海找他,就是临走之前再弄一笔钱。
没准这个时候,孙良已经在赶往机场的路上或者上了快速客船。
白建仁也想走,之前试探地那么一说,实际上就是想知道,孙良得到的消息,到底是什么时候的!
孙良告诉他现在晚了,那说明,消息至少是一个月甚至更久之前的。孙良把一切安排妥当了,才拿着这个过时的消息来他这里套钱。但过时是对于孙良而言,对白建仁来说,与砍头前的一道圣旨及时赶到无疑。
正苦恼着,白金利来电。
“什么事?”白建仁胸腔中闷着火,语气非常的不好。
白金利稳了稳心绪,说,“大哥,那位李总要把咱们山庄的镇店之宝带走,态度十分的强硬,非要带走不可,给限定了二十分钟时间见到人。他们这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大哥……”
“你说什么?”白建仁脑中一道灵光,急声问道,“你再说一遍。”抬眼看到车在前楼停了下来,便说,“你到前楼来,见面说。”
说完就挂了电话。
白金利愣了好一阵子才拔腿快步走出去——大哥什么时候到了?
他猛跑起来,跑到前楼大堂的时候,已经看见白建仁在休息区的沙发那里背着手踱着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连贴身保镖都没见。
“大哥。”
白金利跑过去。
白建仁劈头就问,“具体是什么情况,说一说。”
白金利缓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本来,李总相中了七号,就是上次那个外国公司用来抵债的外国妞,雏儿,您还说她以后就是咱们这的镇店之宝,轻易不能出手。今晚拿出来侍候李总,结果他不知道怎么的,看中了,非要把人带走。”
又缓了口气,白金利带着点牢骚说,“大哥,那人到底是什么人啊,您这整得比省府领导来了还隆重。我看也就一二代耀武扬威的没什么了不起。”
“闭嘴!”
白建仁训斥道,“以后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你就给老子滚回村里,别他妈干了。”
“大哥,我……”白金利缩了缩脑袋,不敢说话了。
白建仁则是脑子转起来,真是打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正发愁怎样用什么样的理由找李麦见面呢,这就来了这么一出。女人算个屁,狗屁的镇店之宝,保住这份家产,要他妈什么女人没有。
“这样,你马上去看看,那个……七号,让她帮着把她的行李收拾一下,另外把上次用来表演节目的那套钻石首饰送给她,安排妥当,然后马上把人带过来。李总在什么地方?”白建仁快速安排着。
白金利愣住了,“大哥,不是,您真的要给他把人带走啊,这不符合规矩啊……”
“规他妈什么矩,老子这关能不能过去全指望那位李总,过不去的话其他的都他妈扯淡,女人!”白建仁怒道。
白金利也看出来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则大哥不会这般动怒。当下他连忙说道,“我马上去办!李总在茶庄,是把人带到这里,还是直接带到茶庄?”
想了想,白建仁看了看时间,问,“李总给多少时间?”
“二十分钟。”
“还有多少时间?”
“十五分钟。”
“来不及了,你先把人带过来,你和我去见李总。其他的叫下面的人去收拾,找可靠的人,出了问题我弄死你。”白建仁说道。
“好!我马上安排。”白金利连忙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让自己的心腹手下卷发男去办,然后又叫秋香把拉娃带过来,这才走在前面引着白建仁朝茶庄走去。
一路上白建仁不停地整理着着装,并且不断地在心里打着腹稿,想着一会儿见到李麦应该怎样开始交谈。前面有孙良的铺垫,让这位草根出身由黑专为黑白通吃的民间大土豪像个小学生一样紧张起来。
这种先天性的心理差别,绝不是财富和年龄以及其他东西所能弥补的。他白建仁有再多的钱,在李麦和魏镇华这样的名门望族面前,永远都自觉心理上低人一等。一如老百姓见到当官的,这实际上也是国情的一种悲哀。
况且,白建仁是不知道驰名中外的工业巨无霸红色集团是属于李麦家族的,要是知道,恐怕会吓得小腿都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