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所接的业务,有半数来自于东南亚。泰国,新加坡,印尼,马来西亚,缅甸,柬埔寨……几乎都有。我知道的是,客户大多是毒贩、军火商、种植园场主、政府高官以及武装部队将军。更具体的情况我不得而知,即便你打死我,我也没办法说出什么来。”
劳德说着,看着周奇。
缓缓点了点头,周奇也有自己的判断。查尔斯不可能让劳德接触很核心的信息,劳德能知道这些,估计自己也是用了一番功夫。周奇猜得没错,劳德为了自保,是暗暗用心搜集了查尔斯的罪证。一旦东窗事发,转为污点证人也有个分量在。
“你知道有关中国客户的情况吗?”周奇突然问。
劳德摇了摇头,说,“我知道的只有这些。至于中国客户,我从来没有听到查尔斯提起过。也许有,也许他根本不接来自中国的业务。或许,中国客户先把资金转移到其他国家,再……你知道的。”
周奇点点头,笑了笑,“劳德,我很满意。”
“那么,我可以走了吗?还有,我的妻子我的儿子,让你的朋友远离他们。”劳德说。
周奇垂下拿枪的手,说道,“劳德,即便我放过你,你觉得查尔斯会放过你吗?你一走,查尔斯马上就会知道。也许他派出的杀手会和你同时到达伦敦,或许会比你早。”
劳德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知道周奇说的是事实,但是,他说道,“周,我有我的办法。”
笑了笑,周奇想了想,说道,“劳德,我有一个建议。你想听听吗?”
劳德点了点头。
“留下来,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周奇说道,“从查尔斯那里获得更多的情报。条件是,我保你妻儿的平安。”
劳德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让我当卧底?不不不,查尔斯会把我浇筑成水泥块扔进大海里的。”
“风险和收获成正比。我很清楚,不管你有什么办法,你都逃不过意大利黑手党的追杀。”周奇淡淡地说,“你要明白,和意大利黑手党作对保护你的妻儿,我们要付出多大代价。”
看了看时间,周奇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许查尔斯很快就会和你联系。你可以考虑的时间不多。不过我敢保证一点,只要你出现在机场,查尔斯马上就能知道你想干什么。”
说完,周奇便回到沙发上坐下,等待着劳德的答复。
汗水慢慢地从额头处冒出来,劳德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中。查尔斯的手段他很清楚,他见识过。但是,同时他对周奇是否能在查尔斯的威胁下保护好自己的妻儿存疑。另一个问题是,如果仅仅是自己,同样没有办法保证妻儿的安全。
大约三分钟后,劳德终于有了相对清晰的思路,他问道:“周,我需要知道你代表的是哪一方。”
周奇微笑着说,“听说过军刀团吗?”
“军刀团?”劳德皱了皱眉露出疑惑的表情,随即,脑中猛地一闪,顿时惊愕起来,“你是说让美国中央情报局都闻名丧胆的军刀团?你是军刀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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