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也不消停。
谈昙一直默默地喝这酒,看上去很落寞妁样子。!
但大家谁也不理他,人人都知道,这家伙肚子里根本就藏不住话,迟早自己会憋不住说出来始末缘由;但却绝对不能主动问他。
你若是问上一句:你这咋了?怎么闷闷不乐的?
谈昙肯定就会说:我爱咋咋地,你管得着么?你想知道我咋了?我偏偏就不告诉你!
一句话,绝对能够将人呛给死!
所以大家都是很有默契地谁也不问。
故意晾着这家伙;当然,闲谈中谁也不谈正事,就只是互相闹腾,互相打屁,互相争斗打闹,动不动就有两个人摁住一个然后撬开嘴巴把酒灌进去。
场面热闹的如同要翻了天一般。
—越热闹,越不理他,谈昙这家伙就越是沉不住气。
终于……
“梆梆梆……”谈昙用筷子使劲的敲着盘子,大怒地说道:“喂!喂喂喂!喂!”
众人彼此相视会心一笑,均有一种‘这家伙果然憋不住了,这样的一种恶作剧成功的莫名快感。
楚阳扭过头,貌似很不满的道:“你丫的干嘛?造反啊,吃饭就是吃饭,敲盘子干嘛?岂不是败了大伙的兴致!”
谈昙脸上露出无限的委屈:“我有话说!”
众人一起说道:“说啥啊?”
声音很是整齐划一,隐隐流露出一股子调侃的味道。
谈昙急促的喘了几口气·这才终于大叫起来:“你们这些人都没发现我这几天不正常么?”
纪墨很做作的皱眉说道:“不正常?哪里不正常了?我看你没怎么样啊?”
罗克敌露出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色,说道:“难道你每月的那几天来了?可……你是男的啊……”
众人尽都哄堂大笑。
旁边紫邪情等女子尽都红着脸恨恨的怒骂两句,将头偏到一边,不理这帮臭男人。
“你们这些人竟是一点也不关心我!”谈昙委屈万状的说道·心中越想越是委屈无限,眼圈儿都红了。
董无伤霍然站起来,喝道:“谁?是谁?是谁欺负了我谈昙兄弟,说出来,四哥为你做主出气!”
谢丹琼摩拳擦掌:“就是,谈昙,妹夫你说·到底是谁这么不开眼的欺负了你?难道是丹凤那丫头?不要紧,你说,就算是我亲妹妹·但今日作为大舅子也要大义灭亲,好好收拾这臭丫头!难道还反了她了不成?不知道以夫为天,是女子需要遵守的纲常么?”
众人一阵爆笑。
谢丹琼这一番义愤填膺的慷慨陈词,绝对是假到不能再假。
就这些天里,谢丹琼又不是没长眼睛,岂能看不出自己妹子在谈昙面前那种颐指气使的样子?谈昙谢丹凤夫妇之间,说了算的,绝对是自己妹妹!这俩口子之间的所谓纲常,也得是谈昙以妻为天·毋庸置疑。
是以谢丹琼这番话说出来,除了惹来自己妹妹谢丹凤的两个大白眼之外,根本就是毫无意义!
众人纷纷安慰·但每一个人的安慰话,都带着些强烈的幸灾乐祸,外加看戏的意味。
如是一轮安慰下来·被安慰的谈昙终于忍无可忍,勃然大怒,豁然站起,手指头一个个的点过去骂道:“你们这帮虚情假意的人!我算是看透了!”
众人闻言一愣,瞬时便爆发出一阵大笑,尽都笑得前仰后合。
楚阳连口中的酒也喷了出来,毫无仪态的拍着桌子哈哈大笑。
这货·终于彻底的忍不住了吗?!
“咋了咋了?到底咋了啊?”
众人纷纷大笑追问。
“我这几天闷闷不乐,连那场关键的屠魔之战也没怎么参加·离群独居,你们······你们居然一个个都不关心我…···”谈昙红着眼大怒:“你们…···你们还是我的好兄弟么?!真真是欺人太甚!”
莫天机出来打圆场:“说说,说说,到底咋回事?其实我想问,但没敢问,真没敢问。”
“我也是我也是。”
众兄弟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谈昙的心情终于变好了些许,却又叹了口气,道:“你们也就罢了,可连我师兄楚阳竟也没问……我真好伤心。咱俩可是最亲的……”
楚阳哈哈大笑:“问你有啥用呢?你又不说。谁不知道你心情郁闷的时候说话就像吃了屎一般的臭!”
谈昙恍然大悟:“原来你们都在这等着我自己说······妈的,我不说了,打死也不说了。”
“不说就不说,大家喝酒喝酒。好像谁稀得听似得。”莫天机态度立马转变,端起酒碗敬酒。
“慢着!”谈昙一伸手,拦住大家喝酒,挠挠头,讪讪的说道:“我还是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