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控制斩梦军所属的全部骚乱,然后,将梦无涯等人的家眷即时的转移!十万火急!快!”
木帅的分魂一共就只说了这一句话而已,就再度回到了皇宫之外,继续等候元天限的召见。
这个时间过程,前后也就只有眨眨眼的光景而已。
梦无涯和跟随梦无涯一道出征的那一部分心腹大将家眷,早在刚刚传出梦无涯背叛的消息的时候,木帅已经在第一时间就派人将之保护了起来;但现在几乎就是‘罪证确凿,,原先的保护人力已经不够分量了。
木帅再度于第一时间做出了新的应变。
几乎就在木帅分魂归来的同一时间,就听到皇宫里一声怒吼:“木天澜,你在搞什么鬼?给我进来!”
正是墨云天帝元天限充满愤恨的声音。
木天澜心中叹息一声,天帝大人在一般情况下绝不会如此直呼自己的名字,然而一旦直接呼叫自己名字,那就表明天帝陛下已经到了即将爆发的边缘。
木天澜缓步走进,只见雨迟迟此刻正半躺在一张椅子上,脸色回复红润,精神也大见旺盛;显然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得到了墨云天帝元天限赐予的神药,雨迟迟恢复得很快。
“天帝大人,木天澜见驾。”木帅微微躬身。
“看看你带的好兵!”元天限满脸阴鸷地瞪着木帅,怒意勃发:“罔顾君恩,与敌勾结,置太子血仇于不顾,置我本人的命令为耳边风,居然临阵倒戈一击,残害袍泽;致使数万将士,埋骨异乡;太子血仇,置之脑后……”
元天限一边说,眸子中的怒意越来越盛,已经化作了两团最最黝黑的火焰,似乎要燃尽一切。
“天帝大人!”木天澜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道:“这件事如何能够就此定论······自始至终,就只有雨迟迟一面之词,怎可以就此定罪?梦无涯向来对墨云天庭忠心耿耿,数十万年鞍前马后,九死一生不改其志;怎么会到了晚年,位高权重之时,晚节不保,以身投诚,这岂非是喋喋怪事!?”
一旁的雨迟迟插言道:“木帅此言差矣,却是有失偏颇,若不是在位高权重的时候向人投诚,只是一个小卒子的时候就背叛又有什么价值?”
木天澜大怒:“雨迟迟,你这话的意思是否暗喻,每一位位高权重的天庭官员,都可能临阵投敌,背叛故国!?”
雨迟迟竟是毫不示弱,沉声道:“我说的这个道理,木帅应该懂得,何以旁敲侧击,张冠李戴。”
一时间,两人唇枪舌剑辩论不休,谁也压不下另一方。
“你们俩不要再吵了!”元天限沉声喝道:“首先,在梦无涯初次与楚阳照面的时候,楚阳只是圣级修为,梦无涯没有即时将之取下,给他留下了发展空间,这便是天大的罪过。”
“倾雷霆万钧之势,居然还不能覆灭一只蝼蚁,其中若是说没有什么蹊跷,木天澜,你觉得这可能吗?”
“其次,梦无涯向来以清流自诩,对太子的所作所为,颇有微词。如今,玩忽职守,对敌人仁慈、同情,甚至包庇敌人,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此其二。”
“其三,雨迟迟领八万墨云大军雷霆降下,而事先,本帝不惜发动盖天,与妖后达成协议,最终结果却依旧铩羽而归,惨遭大败。
“同为一方天帝,妖后势必不会骗我,亦不屑骗我,那么,楚阳等人在妖皇天根本就不可能真正得到妖皇天官方的协助,既然没有外援,那他就等于是孤立无援,那么,却仍旧能够给大军以重创,几至全军覆没,那么除了那熟悉本天兵马的梦无涯作为内应、甚至临阵反戈一击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可能!”
木天澜急忙道:“虽然天帝陛下所说的都有道理,但,这仍旧属于猜测范畴!并无实据!如何能服众人之心?”
“木天澜,你好大胆!”雨迟迟森然道:“木帅,我一向敬你能力超卓,乃为我墨云天军方第一支柱,军方所有事情,都是你自己一手掌管的井井有条,有些事情,甚至天帝大人也对你颇为倚重······甚至你的修为,比起天帝大人也逊色不到哪里去……但你怎么可以对天帝大人如此说话?你这是在指责天帝大人,还是在教天帝大人做事?你这种种作为便是一个身为臣子的本分吗?”
木天澜勃然大怒:“雨迟迟,你这话什么意思?”
那边,墨云天帝的脸色却已经有些不好看了。
雨迟迟这番话,表面上全是恭维,实际上却处处都是埋伏,陷阱;话里话外都在指摘木天澜身具不臣之心,其用心可谓恶毒之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