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雪泪寒眨眨眼:“更糊涂了一万倍?还要多?”
楚阳呻吟道:“大哥,那俩人是谁?”.
雪泪寒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你觉得我敢问?”
楚阳抓起酒杯,哐哐哐三杯,借酒消愁甭管愁不愁,先喝了酒再说。这酒可难得得很啊。
雪泪寒摇头一笑,悠然看向远方皑皑白雪,眼神中有些神往:“什么时候,能到那种境界……”
楚阳撇撇嘴,说道:“你这种境界,现在已经是我的梦想之外十万八千里了,你自己居然还有追求。”
雪泪寒笑了。
拿起酒壶,又给楚阳斟满,再给自己倒了一杯。这个酒壶很是袖珍,看这样子,也就能装两杯酒就没了;但现在倒出来足足有三十杯了,里面居然还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般。
“楚兄,现在该不会怀疑,我是在耍弄你了吧?”雪泪寒微笑道。
“不会了。”楚阳颓然道:“当然,我也不会怀疑那俩大能者,以他们的修为,若是专门这样玩弄我……而且在十二万年之前就计算好了玩弄……那真是我的无上光荣了。”
“你算个屁!他们专门玩弄你?”雪泪寒嗤的一声,道:“他们连我都没兴趣玩弄。”
“哪个兴趣?”楚阳认真的睁大了眼,严肃地问道:“是兴趣?还是性趣?怎么玩弄你?”
突然间脑海中就钻出来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楚阳眯起了眼。
“滚!”雪泪寒怒喝一声。
看到他脸上那龌龊的表情,真想把这丫一口气吹成漫天肉丝……
“其实我对这些根本不关心。”楚阳悠悠然说道:“我没有那么多的长远规划,我的习惯就是,当我迈出这一步,我就看准下一步。但我这一步还没有迈出的时候,还没有站稳的时候,我从来不考虑太遥远的事情。”
他认真的道:“考虑的太遥远,会害怕。害怕,会让我们不由自主的就会望而生畏。一旦望而生畏,那便是终生不能达到你想要的目标!”
雪泪寒沉默了一下。道:“有道理。”
“所以你现在跟我讲那两个人,讲九劫剑的来历,我只当做是听故事。”楚阳潇洒的道:“我听听,我记住了,也就如此,仅此而已。”
雪泪寒笑了:“这才是你。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一份洒脱。或许你自己认为这是一种洒脱,不过在我看来。却是一种狠劲。”
楚阳点头:“或许是;现在的我。不像前世那样的毒辣暴躁,而且那份桀骜和怨恨,也在无形中渐渐远离……但我自己能够感到。那并没有消失,而是隐藏在心。”
“心不会变,却可以掩盖。”楚阳说道。
“此心不变。便可一生足矣。”雪泪寒微笑:“其实我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站出来,也是为了你之前的迷惘。”
“正如你在感叹人性,我何曾不是如此?不过,两句话,人心可诛;人心可教。这句话,还是至理名言啊。”
雪泪寒道:“在大陆远古时期,大家都是这样子;谁也不穷,谁也不富。那时候,大家都互帮互助。终于到了一个分界的时候,就有了强弱,有了贫富;富人,开始欺压穷人,然后就有了统治。统治之后,就又有了很长一段时间比较有序的世道。”
“一直发展到如今,强者越强。弱者更弱;于是就有攀比,世道人心,本是好的;但被利益所驱,却是世风日下。但当今世界已经发展到这地步,这也是大势所趋。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就不能施以教化。因为教化已无用。”
雪泪寒淡淡的说道:“在这样的时候。就需要铁腕强权的法治!”
“法制?执法者?”楚阳心神一凛。
“不错。”雪泪寒道:“执法者,现在也已经变质,而且沿袭的是九万年前的执法标准。已经不适用当下。”
楚阳思考着说道:“不错,法制也应该随着世道变迁,而有相应的变动。”
“乱世当用重典!”雪泪寒道:“乱世之后,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可以稍稍放缓,但一旦步入正轨之后,需要重上加重,方可。”
楚阳皱眉沉思。
“你对这片大陆,有深刻的感情;下三天的帝国,是你一手建立;中三天的世家,是你一手整顿;如今,上三天的秩序,也需要你来重新规划。”
雪泪寒道:“所以,我特意挑选这个时刻,来提醒你。”
他温暖的笑了:“你我现在的修为天差地远,但我却将你当做朋友。”
“朋友不论修为。”楚阳淡淡道:“你有此心,我亦有。”
“你若无,今日便见不到我。”雪泪寒静静地道。
空中大雪又在飘飘落下。
两人良久都没有说话。
但两人都知道这一轮谈话已经过去,接下来的谈话,对楚阳来说,才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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