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门上,法力一吐,击碎了他丹田中的金丹。
“啊,”
王袍双目圆整,惨叫一声,仰天栽倒。
金丹破碎,道基断绝,从此之后,王袍就从一名高高在上的金丹宗师,变成一个连养气都不如的小小修士。
“啊,”
“直接废去修为,”
“元婴真人之怒啊,”
“王袍真是飞来横祸,”
正关注的众人眼见这一幕,只觉得一股寒气自颈椎骨后冒起,整个人仿佛坠入到冰窟里,浑身上下没了知觉。
一名外来的元婴真人废掉了一个金丹修为的迎客执事,水族和大晋皇室,光想一想,就让人头皮麻。
“怎么会这样?”
钟橦也是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有想到,景幼南会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一下子把王袍废掉。
“这次要闹大了。”
钟橦面色铁青,被废去修为的王袍可不是普通的金丹弟子,他是城中镇南王的亲外甥,在飞鹤城中颇有地位。
钟橦现在用脚趾头都能够想到,这样的大事谁也掩盖不住,很快就要被递上城中大人物的案头,然后就是进行最严肃的调查。
如此一来,自己在背后的小动作肯定无法遁形。
“该死的景幼南!”
想到可能引的可怕后果,钟橦在心里连连咒骂不已。
“不能在这里干等。”
钟橦到底是元婴真人,很快冷静下来,沉吟少许后,转身离开。
真极殿。
祥云紫烟,琉璃宝地。
玉案上的兽面鼎炉中烧着上好的香料,细细的檀香飘出,凝而不散,状若华盖。
镇南王张裔安置好两位龙族王妃后,正坐在宝座闭目养神,天门上的罡云流转,隐有一方大印高悬,紫青之气氤氲,镇压四方。
这时,有管事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叫道,“王爷,出大事了。”
“什么事,慢慢讲。慌里慌张的,不成体统。”
镇南王张裔睁开眼,眸子沉沉,不怒而威。
“是,是。”
管事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才开口道,“刚才有下人来报,王袍公子被人碎了金丹,现在还躺在梧桐阁前。”
“什么?”
陡然间听到自己外甥遭遇不测,镇南王怒火冲顶,眼珠子都红了,他愤然起身,拍着玉案,大声问道,“谁这么大的胆子?”
“是,是,是和水族两位王妃同来的景真人。”
管事楸得结结巴巴,好歹解释清楚。
“景真人,是景幼南。”
水族一共来了五名元婴真人,身为地主的镇南王张裔自然早记在心里,马上对号入座,拧眉道,“这是在飞鹤城,不是在他们东海,真真是欺人太甚。”
踱了两步,张裔又冷静下来。
同是元婴真人,他不相信对方如此不知轻重,能让景幼南含怒出手,肯定别有隐情。
想了想,镇南王张裔暂时压下报复的念头,吩咐左右,道,“来人啊,给我好好的查,查清楚来龙去脉!”